齐迹带着金桔,按照司辰的吩咐,绕到萨拉小院的后面,找司丽歌。
龙城这边的公司由司丽歌管理,金桔的投资,得通过司丽歌批准。
这个点,司丽歌还没下班。
齐迹俩人却在大门口遇到了一个人,胡秀芹。
她跟赵诚上次在墙角的争吵,齐迹与金桔在二楼居高临下都看到了。
只不过,胡秀芹自己不清楚。
今天的胡秀芹,早已不是当天的嚣张跋扈,也不穿金戴银了。
浑身上下都很朴素,一根麻花辫,一件的确良的蓝白碎花长袖衫,一条卡其色的棉布裤子。
金桔好奇地多看了她几眼,对方竟也没怼人,而是眼神闪躲地背过身了。
这让金桔更加好奇了!
究竟是发生了啥事儿?
“这位嫂子,你也来找丽总?”
胡秀芹怯怯地点点头,门墩虎、窝里横的人,真正面对外人时,看着就像社恐。
金桔则是刚好相反,笑呵呵凑上前,分享自己包包里的小零食:
“我也是来等丽总的,巧了,来,一起吃、一起等,能遇到就是缘分嘛!”
胡秀芹第一次被陌生人笑脸相迎,还对她伸出援手,心里的戒备反倒放下了一点。
那拆开的小饼干,金桔先吃了一块,胡秀芹才怯怯地也咬了一口自己手里的。
她虽然是农村来的,却也有自己的戒备心。
同一块包装袋里拆出来的饼干,金桔要是不吃,她也不会吃的。
她甚至谨慎到害怕饼干有蒙汗药,把她给药倒了,拉去卖了!
“我叫金桔,嫂子,你叫啥?”
“胡秀芹。”
“哦,秀芹姐姐呀~”金桔的自来熟多少是有点得寸进尺的:
“我上次在超市看到你时,你手上还牵着一个小男孩来着,今天没带他?”
胡秀芹尴尬扯了扯嘴角,眼神闪躲,下意识啃饼干,低声说道:
“他上学了,现在跟着爸爸。”
金桔立马有了判断:“你跟他爸爸,分开了?”
胡秀芹一惊,压根儿想不到这姑娘会如此聪明。
她没吭气,却也是默认。
金桔一切了然于心,大概率是赵诚受不了胡秀芹的撒泼打滚、胡搅蛮缠,提出了离婚。
男人要是狠起来,啥事儿干不出来?
金桔再仔细看了看胡秀芹的衣着打扮、言谈举止,判断出她应该在这场离婚当中,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婚姻观、爱情观,都被冲击碎裂了。
“离了好!”金桔决定帮一把这个看上去无头苍蝇一般的可怜女人:
“离了婚,你就潇洒过好自己一个人就行!”
“赚了钱你自己花,该吃啥吃啥,该买啥买啥。”
“漂亮衣服、好看鞋子、心仪包包、昂贵化妆品,那都是你自己选择了。”
“不用围着灶台转,不用事事都为他们父子俩操心,也不用伺候婆家人。”
“你想想看,未来余生,你所有的心思都花在自己身上,多好呀!”
“总比凡事不是替儿子考虑、就是替丈夫考虑要潇洒吧?”
“没有自我的日子,过一辈子才是煎熬!”
“不舍得吃、不舍得穿,有点钱就想挤出来给孩子丈夫买东西,除了贴补、你还是贴补。”
“那逢年过节,还得操心丈夫一大家子人,安排这个、操心那个的。”
“离了婚,那都不是你的事儿了,爱谁谁,多清闲?”
胡秀芹整个人都呆愣住了,那碎裂的“五观”,又似乎被金桔一点点拼凑起来了。
“对、对呀!我咋没往这方面想哩!”
“离了婚,我的确最应该顾好的就是自己呀!”
“不用管任何人了,那些沉重的包袱都甩掉了,自己潇洒多自在!”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