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司辰“相亲相爱一家人”这种思维的洗礼,茨瓦格跟樊大捷的格局瞬间就给打开了。
接下来,大舅子跟小舅子一起,其利断金——
“走吧,跟我去卸货吧~”
茨瓦格一吆喝,樊大捷麻溜地跟了上去:
“好嘞!”
俩不算熟悉的陌生兄弟,一人叼着一根烟,勾肩搭背离开了。
司辰看着这副和谐友爱的场面,大姐夫那颗操碎了的心,甚是欣慰。
茨瓦格这次从国内飞过来,照例带了一飞机的紧俏物资,都是价格高昂的。
比如,华子、汾酒、茅台、茶叶、瓷器、紫砂壶等等。
这都是相当有面儿的走亲访友好礼物呀!
“轻拿轻放啊!”茨瓦格站在旁边吆喝,不断叮嘱:
“里面是易碎品,都注意着点!”
卸货的不止有自己人,还有临时雇来的搬运工。
这一区域虽然都隶属于黑海造船厂,但也是海运非常发达的港口之一。
除了港口,附近自然还有一个机场,以及不止一个的汽运公司。
熙熙攘攘,繁忙的景象让这里显得与以往的每一天都是大差不差的。
丝毫看不出大厦将倾的迹象。
表象之下,往往掩盖着真相——
一名身材微胖的中年大叔, 一边搬运货物,一边不着痕迹地偷瞄茨瓦格。
忙着指挥众人的茨瓦格,倒是没注意到这一点。
粗中有细的樊大捷,装作不经意地凑过来,压低声音说道:
“你身后有一个大叔,好像在偷瞄你,哎,别回头!”
身为边防巡逻出身,再加上打入司辰内部前被严格训练过侦查与反侦察,樊大捷的能耐还是有的。
虽然他是个不完美的卧底。
茨瓦格主动掏了一根烟,发给樊大捷,自己也续上了一根新的。
跟着司辰混久了,茨瓦格的东方男人好习惯一学一大堆。
借着烟头续火的功夫,茨瓦格稍微调整了一个角度,从飞机跟前的货车后视镜里,看到了身后的人。
由于货车后视镜位置比较高,茨瓦格这个角度能看到的,也只是那人的头部。
一张十分陌生的脸,大概四十岁的样子,脏兮兮的,头发也乱糟糟的,身形有些佝偻。
跟这里那些普通的码头搬运工,没什么区别。
“哎,你说这人,是不是谁派来监视咱们的?”樊大捷压低声音,问。
茨瓦格没吭气,而是一瞬不瞬地盯着后视镜里的男人。
樊大捷撇撇嘴,又道:“倒也没啥奇怪的,我不还去监视别人了,正常!”
最近来黑海造船厂的人,十分复杂,各国的都有。
北欧三国其中之一的挪威,也以中间国的身份,来到了这里。
说的是不参与你们之间的纷争,它是中立国,实则,还是有偏颇的。
来这里的各个国家之间,又彼此暗戳戳地监视着对方。
甚至还有背地里搞各种小动作的,内里暗潮涌动、汹涌澎湃!
茨瓦格盯着后视镜里的那张脸 ,仔细看了半晌,也没看出个啥。
就在他移开视线的瞬间,那人微微低下了头,茨瓦格叼在嘴里的烟,忽然落了地:
“叔叔……”
他轻声呢喃了一句,整个人都呆滞住了!
那个曾经陪伴他长大的副官叔叔,是茨瓦格灰暗前半生里唯一的平和。
慈祥友爱的叔叔,其实满足了茨瓦格对于父亲温情一面的幻想。
那位副官叔叔,曾经是克格勃的“乌鸦”,自己没有家人,就把茨瓦格视如己出。
因为太过熟悉,后视镜里那人就算不是茨瓦格记忆里那张脸,也能让他察觉到蛛丝马迹。
镜中人的头顶,有两个旋,导致他的发顶很是凌乱,发丝走势没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