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
“那要是给打瘫了,他们是要给养老送终还是咋滴?”
“口口声声说着大家都是老同志、老朋友了,你瞅瞅,下手可一点不留情面!”
余大鹏从进门到现在,听到的都是类似的抱怨,已经反反复复说了三遍了。
还不止一个人说!
一开始,余大鹏还气愤难当,后来,听着听着,也就麻木了。
现如今,他冷静了下来,问:
“平白无故,他就纵容保镖打你们?”
病房里安静了一瞬,而后,是三个人一个赛过一个的大嗓门控诉:
“我们跟他拌了几句嘴,他就恼了嘛!”
“甭管我们说了啥,那动手总是不对的吧?”
“我们好惨啊!在自己家被人打成这样,还有王法不?”
余大鹏又不是傻子,并不会听信一面之词。
体制内浸淫多少年的男人了,家里人是什么德性自己心里也有数,因此,他又问:
“你们起冲突的原因,究竟因为啥?妈,你来说。”
突然被点名的余老太,眼神下意识闪了闪,又是看向大孙子、又是看向闺女。
她其实是个没有多少脑子的人,嘴又碎又欠,别人一煽风点火她就着。
最喜欢给她点火的人,就是大孙子小余。
知母莫若子,知子莫若父。
集齐两大条件的余大鹏,智商还是非常在线的。
他清楚知道,自己妈的脑袋,平时就是大孙子给掌着。
余老太支支吾吾说了很多,全都给抖搂了。
当然,最关键的一个词,亡国奴,她不敢说。
听明白一切的余大鹏,还是有点将信将疑:
“妈,你有没有漏掉啥关键的话没告诉我?”
余老太都不敢看自家儿子了,咬死口就是否认。
余小琴来的时候已经起冲突了,她也不晓得亡国奴这个矛盾激发词。
因此,她又开始上蹿下跳:
“这根本就是些鸡毛蒜皮的日常琐事儿嘛!”
“咋么就至于他萨拉纵容保镖动手了呢?”
“我跟小余挨打也就算了,你看看咱妈!”
“他们老朋友之间拌嘴吵架那不是经常的事?”
“咋地就给咱妈打骨折了!”
一旁的大鹏媳妇儿实在没忍住,插话:
“小琴,你这就罔顾事实了,咱妈都说了,不是人家打的,是她自己摔倒的。”
余小琴眼睛一瞪,尖声指责:
“那也是因为他们打架!”
“如果他们不在咱家闹事儿,咱妈会发生这个意外?”
“再说了,你咋替外人说话哩?”
“你究竟是不是我们家人!”
大鹏媳妇儿撇撇嘴,翻了大白眼,不咸不淡地回复:
“我是不是余家的人,不用你操心。”
“反倒是你,嫁出去的女儿,一天天净掺和娘家的事儿,你还真不拿自己当外人。”
“那老话儿说得好,娘家兄弟的事,嫁出去的姐妹一掺和,指定变得稀烂!”
一瞬间,病房里炸了锅!
三个躺着的病号,集体诈尸,坐起来指着大鹏媳妇儿破口大骂,什么难听骂什么:
“你个不会下蛋的母鸡,好意思说你是我们余家人?”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要搁在过去,你这种媳妇儿可是要浸猪笼的!”
“后妈就是后妈,不光不心疼继子,连小姑子都骂,孝顺婆婆那更是不可能了!”
大鹏媳妇儿也不是吃素的,张嘴回怼:
“呵呵!封建社会都被推翻多少年了,你们那老太婆的裹脚布,是裹住了脑子吗?”
余大鹏听得脑袋要炸!
他一声不吭起身,计划自己去一趟公安分局,了解清楚真实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