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不像样,媳妇儿娶不到,整天就知道不切实际地胡来。”
余老太也炸毛了!
小余是她唯一的孙子,的确不成器。
但外人当着她的面儿毫不留情地说出来,那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好你个姬胜男!你话说八道啥呢?”
“我家小余是不能跟你比,那也不会如此不堪吧?”
“小余那么孝顺的孩子,你一个长辈,是怎么能对他口出恶言的!”
“我胡说?”司老太冷笑一声,当场拆穿:
“上次那洪师傅的事情,是不是你家小余给引狼入室的?”
“还有你!一个老同志了,居然没有一点点分辨力!”
“你不光纵容孙子胡来,自己也跟着卖力拉人。”
“眼瞅着最后没办法收场了,才来求我帮你……”
这话,可就是狠狠一巴掌甩在余老太的脸上了。
余老太当场就哭了:
“你个姬胜男,你、你不信守承诺!”
“当时说好了再也不提这茬儿的,你今天几个意思?”
“我求你?我几时求你了?是你自己要来的!”
司老太蹭一下站起身,怒道:
“你哥哥当年跟着我的队伍,牺牲前他把你托付给我,让我照顾好你。”
“如果不是当初的承诺,你觉得我会管你?”
“咋地,今儿个要跟我升米恩、斗米仇啊?”
旁边一群人也不打麻将了,慌忙拉架、劝人:
“姬妹子,消消气,这都是自己老同志了,不能这么说话。”
“余嫂子不是有意的,话赶话到了这份儿上罢了。”
嘈杂的劝架声里,夹杂着余老太连哭带骂的声音:
“你们全家都被打回元孟县了,你居然有脸说照顾我?”
“那些年,你自己都生死未卜呢!”
“也就这两年你们回来龙城开超市了。”
“左右不过是个资本主义的走狗,你得意个啥?”
人群乱哄哄地劝架,赶紧把人给带出去了。
余老太都出了门了,还在跟身边人抱怨,骂骂咧咧:
“这个姬胜男,越来越不像话了!”
“我们一家在龙城这么多年,早都成了本地人。”
“她一家子外来户,下面小县城上来的人,居然敢跟我说照顾?”
“有点臭钱了不起啊!”
恰此时,余老太的女儿踩着高跟鞋过来了,问:
“妈,你这是咋了?谁又惹你不高兴了?”
“还能有谁!还不是那个姬胜男!一天天的,逮着机会就教训我,气死我了!”
旁边的老同志连忙打圆场:“哎呀!老伙计之间拌拌嘴嘛!”
“余嫂子,别气了,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这么多年老同志了。”
“再者,姬妹子最近心气儿不顺,你就不该跟她提赚美金的事儿。”
“那司辰给她气的,更年期症状都出来了,最近一直在吃药呢,你没瞅见?”
余老太一点不领情,拔高嗓门怒道:
“她都六十几的老太太了,得哪门子的更年期病?”
旁边的老同志一噎,尴尬一笑:
“那、那不是40-65岁的女人,都有可能得上更年期?”
已经七十多的余老太,听到年龄问题,更加火冒三丈:
“就显她姬胜男年纪小?没到七十岁了不起啊!”
老同志一看无法沟通,只能尴尬笑着,赶紧先走了。
余老太骂骂咧咧一路跟着闺女回了家,不断抱怨:
“不就是司辰有了点臭钱,不就是上苏国倒腾东西去了?牛啥牛,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