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上了麻将桌,必然无兄弟!
国粹,麻将。
这是国人在春节期间最喜欢的娱乐项目之一了。
尤其是男人们。
司辰的姑父们,麻将局组起来!
没有自动麻将桌,只能是手动的垒长城。
四姑父唐师是个有意思的人,笑眯眯的,今年愈发富态了,更像是弥勒佛了。
打麻将,他喜欢叫“捉雀雀”~
于是乎,第一桌麻将局,是他组起来的:
大姑父司青柏,如今中州省军分区的一把手;
二姑夫齐仁书,元孟县县医院的院长;
四姑父唐师,元孟县教育局的局长;
五姑父毛一鸣,元孟县的县太爷。
呐~
军界的,医疗系统的,教育系统的,政界的。
齐活儿!
至于这位置的大小,从上到下,是这么排的:
司青柏→毛一鸣→唐师→齐仁书
几个姑父打的牌点都比较小,一毛钱的。
人家那些有钱的,打的是一块钱的,还有两块钱的,那可就是不得了喽!
比如三十年后,打麻将打个五漂五的,就觉得自己爽歪歪。
十拖十,那家伙,那必须是家里没儿子、二胎也是闺女的人,才能潇洒得起哦~
开局一群挑担哗啦啦搓麻,然后手动垒长城,噼里啪啦响!
待到各自起牌完毕,就该下牌了。
根据骰子的选择,大姑父司青柏是天选之人,先走牌:
“幺鸡!”
“碰!”二姑夫齐仁书上来就给碰了。
四姑父唐师在旁边嘿嘿一笑:“你们瞅瞅,二姐夫这碰碰胡的毛病,又犯了!”
齐仁书十分严肃地推了推黑框眼镜,说道:“刚好合适嘛,就碰了。”
五姑父毛一鸣是下家,赶紧催促:“打牌、打牌!”
“二饼!”齐仁书打了一张独牌下来。
毛一鸣看了看自己的两张二饼,表示不要。
自己能摸牌,干啥要碰?摸上来的还值钱一些哩!
毛一鸣摸牌,而后一脸嫌弃,咦~
“幺鸡!”
唐师嘿嘿一笑,自己也摸牌,揶揄:
“二姐夫,你看,要是自己摸牌,这不就来了幺鸡?干啥一定要搞碰碰胡!”
齐仁书依然一脸严肃,对此表示不认同:
“碰了,那就是实打实的一句牌。”
“摸牌,多有风险啊?万一不是幺鸡呢?”
“我岂不是错过一个圆句子的机会?”
“还是抓稳妥的比较好!”
几个挑担心领神会,这就是齐仁书——
踏踏实实、兢兢业业,不冒险,求谨慎,只抓实的,从不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能胡牌就胡,小胡也是胡,大胡纯粹靠运气。
五姑父毛一鸣则是刚好相反,宁愿博一个大的,也不要小的。
因此,他总想着自己能摸来二饼。
万万没想到!
唐师也打了一个二饼出来:
“二饼!”
毛一鸣简直一脸黑线!
自己手中两个二饼,碰碰胡吧,不甘心。
不碰二饼吧,自己这里是一饼、二饼、二饼。
于是乎,他又调整自己的牌,选择继续摸。
万一能摸上来一个三饼呢?他顺手就把二饼打一个下去!
如此一来,一饼、二饼、三饼,多完整的一句话啊!
结果!
摸上来一个一饼!
于是乎,一饼、一饼、二饼、二饼。
凑巧,司青柏打牌:“一饼!”
毛一鸣哼哧一下笑了,苦笑!
碰了一饼吧,自己这里还有两个二饼。
接下来,明确还得走两步,才能把这俩二饼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