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彼端的司辰,沉默了一下,嘿嘿一笑,反问:
“你小子听谁说的?”
“哥,你甭管我听谁说的,你就说,带不带我吧!”
“不带!”
宋云鹄:……受伤了!
~o(╥﹏╥)o~
“哥,不带这样的啊!你可是我最最崇拜的辰哥,我比元超还崇拜你!”
“少扯淡!就你那怂娃样儿,干啥啥不行,花钱第一名,我带你干啥?累赘!”
宋云鹄的小心脏,啪叽,稀碎啊!
“哥,你咋能这么看不起我哩!”
宋云鹄脸都憋红了,表情快哭了。
他其实并非玻璃心,是个十分皮实的熊孩子。
奈何,小迷弟面对偶像的否定,架不住那玻璃心稀碎啊!
司辰那边出了点状况,没耐心陪表弟唠这跨国的洋嗑,说了一句“挂了”,就真给掐断了。
宋云鹄在这边,瞬间就萎靡了下来,跟那霜打了的茄子似的。
司雪琴跟林诺、宋刚谈话呢,注意力不在这边。
但是,宋慈陪着他们,也不过是适时插话一两句。
因此,宋云鹄这边的小动作,当爹的都留着耳朵听到了。
某个谈话停歇的间隙,宋慈趁机说道:
“林诺啊,听说你在法兰克那边的皇家学院,能说得上话?”
林诺一听,立马了然:“嗯,是的,那边的学院,搞募捐活动时,我会经常贡献一点绵薄之力。”
这话的意思,大家都了然,给学校捐钱了。
宋刚可太了解自己这个叔叔了,信奉明哲保身的人,轻易不会多嘴问这些。
问了,那必然是为了宝贝儿子宋云鹄的留学事宜。
宋云鹄过了年可就十八的人了,刚初中毕业,留级几次,成绩依然稀烂!
考高中,那是根本不可能了。
因此,好面子的宋慈,就动了送儿子出国留学、镀个金的想法。
八五年开始的留学潮,从京都、沪上、粤地开始刮。
最近几年,各大省会城市的知识分子阶层,出国成了积极奋斗的目标。
煤老板们历来消息灵通,又有钞能力,那自然是闻风而动。
黑金镇这里遍地煤老板,大大小小,凡是有点钱,就跟风送孩子出国留学。
宋慈蠢蠢欲动的想法,也不过是想给宋云鹄搏一个好未来。
司雪琴位置也越来越高,有这么一个不消停的儿子在身边倒腾煤炭,迟早捅出篓子。
宋刚识趣地保持缄默,吃菜,不提工作,不抛话头出来,给自家叔叔发挥的空间。
宋慈看了看自家夫人,见司雪琴表情一派自然,心里了然了,媳妇儿也是默许的。
“那林诺,你瞅我们家云鹄,能上那法兰克的皇家学院不?”
宋慈这话,可就十分高明了,问题抛过来。
看似问句,实则需要林诺一个肯定答复。
林诺可太明白了!
“这有啥能上不能上的,云鹄是我自家兄弟了,想去,我给他搞定!”
这话一出口,事情可就等于板上钉钉了。
几个大人客客气气、开开心心举杯庆祝,喝酒。
身为当事人的宋云鹄,后知后觉,却也眼放精光地问:
“诺哥,莫斯喀大学那边,你有关系不?我想上那里去!”
此话一出口,餐桌气氛冷了冷,司雪琴直言不讳:
“那苏国乱糟糟的,你去干啥?”
“我辰哥在那边啊!有我辰哥照顾着,岂不是更好?”宋云鹄多少还有些天真。
“胡闹!你辰哥那是有大事儿要办,你去了,只会分他的神。”
司雪琴是个地地道道的虎妈,棍棒底下出孝子:
“拖后腿的事情你可千万不能干啊,否则,你姥姥鞋底子抽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