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辰看着眼前“意气风发”、“忠君爱国”的飞行员们,终于不用压制嘴角了,让它们疯狂翘起,哈哈哈~
“行!那啥,你们就先待在这边吧!”
司辰说着,回头跟蒙区的巴图大校暗示:
“叔,你安排人招待好他们,有啥需要他们教的,尽管跟他们提。”
巴图瞬间了然,可不是?不能让他们白吃白喝!
趁此机会,那不得送一批飞行员过来,认真学习一下咋开大型运输机?
“放心吧!我一定给人照顾好喽!”
“巴图叔,冬天快到了,天气逐渐变寒冷了,机场边上搭帐篷,毕竟不是住人的地方,对吧?”
司辰这么一说,巴图浮夸地一拍大腿,当即表示:
“对、对对!我得跟机场方面沟通一下,给几位飞行员安排宿舍嘛!”
巴图黑黝黝的脸上,咧嘴一笑露出两排大白牙,显得分外忠厚老实、朴实无华!
身后的炊事班六人,齐齐松了一口气:
好家伙,你们不回去就好啊!
我们这运输机飞行技能学习,还没完全掌握哩!
这课程,不得学个完完整整?
……
龙城,北城县。
某某军医院,住院部,病房。
司寅没在的这些天,赵诤倒是很乖,按照她的交代,每天跟司崇两个人轮流来照顾老郝。
厂里职工家属大院的退休老同事们、在岗的老牛几人,也都抽空过来探望过了。
只是,关于郝皋母子俩搞出来的动静,大家都十分有默契,谁也不敢跟老郝说实话。
老同事这刚做完手术,哪能再被气着?
堂堂正正做人一辈子的老郝,如今被媳妇跟儿子拖累,重病入院都没个亲人在身边。
大家其实怜悯同情他,更甚。
老郝是个高智商,心里一切都有了底。
只不过,他也没问,大家的难处,他都了然。
直到这天,司寅来看他——
“司团,你同我说实话,郝皋是不是被判刑了?”
老郝躺在病床上,整个人都瘦了一圈,头发也是白的比黑的多。
司寅看着这样的老郝,终究是于心不忍:
“命还在,你别担心,先养好身体。”
钢铁直女的说话方式,历来都是直接的。
哪怕隐瞒,也不会说什么安慰人的话。
老郝闻言,稍稍松了一口气:
“只要命还在,就还有希望。”
顿了顿,老郝长长舒出一口气:
“郝皋这脾性啊,我其实,一早就有心理准备。”
“我们两口子得他得的晚,他妈妈又拿他当个宝贝疙瘩一样惯着。”
“那个时候,我一心扑在工作上,对他确实疏于管教。”
“等我回过头来想要插手孩子的教育,已经插不上手了。”
“如今这个局面,怪我,怪他妈妈,怨不得别人半分。”
老郝说着,浑浊的双眼里,有泪花弥漫起来。
司寅安静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听着。
过了几秒,她才说道:
“郝皋是个成年人了,还是个受过高等教育的知识分子,他有自己的分辨能力。”
“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他不会不清楚。”
“这次的事情,他抱着铤而走险的想法,想搏一个自己想要的未来。”
“成功,或者是不成功,郝皋应该都清楚结果。”
“区别是他愿不愿意接受。”
“再者,当儿子的做错了事,就拉父母出来垫背,天底下没这个道理。”
“老郝,你一直都是个理智的人,这一点,我相信你能看明白。”
好半晌,老郝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他呆呆望着天花板,似是在思考,又似是完全放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