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郝的手术十分复杂,还特地请了专家来做的术前会诊。
手术直到后半夜才结束,幸好,十分成功!
由于心脏起搏器、使用的药物,都是进口的。
因此,五万块钱没能打住。
司寅一咬牙,直接十万都交了!
“司辰,我那套小两居,就抵偿给你们吧!”
司寅略显疲惫地搓了一把脸,说道:
“你回去后,准备一下房屋买卖合同,带来我签字就行。”
荣军大院里司辰一家人如今住着的两室一厅,也就是司雪梅对门的屋子,原本是部队上分配给司寅的。
已经有了一定的年限,完全属于司寅个人的财产了。
因此,司寅可以自由买卖。
“这钱不着急,你先顾好这头了,再说吧!”
司辰心里默默叹气。
平时,他跟司寅之间打打闹闹、相互嫌弃。
到了这种关键时候,司辰也没啥好计较的。
“你是啥意思,我心里明白,亲兄弟还明算账呢!”
司寅态度倒是很坚决:
“那房子,你收了吧,我平时也不在家住,有没有都没啥区别。”
宋添福眼珠子一转,看了看一旁的赵诤,打趣:
“这小子说要娶你呢!总不能,你俩婚房搭在大马路上吧?”
司寅:……-_-||我忍!
反倒是赵诤,硬气了:“等我毕业工作了,单位会分房,住我房子!”
其他三人,均是疯狂压嘴角的表情。
……
翌日。
司寅急匆匆去找郝皋妈。
医院这边,老郝动完手术还在重症监护室,身边不能没人照顾。
去到4598厂的家属大院,却扑了个空。
从邻居的口中,司寅得知郝皋妈去了北城县公安局。
司寅又一脚油门,驱车赶到公安局。
后院,郝皋妈正在跟司辰、宋添福扯皮呢!
“你们胡说八道!我儿子不是这种人!”
郝皋妈连哭带骂,一把鼻涕一把泪:
“你们厂里那仓库,明明就是自己没管好着了火,偏偏要赖在我儿子身上!”
“我儿子可是在打包车间上班的!”
“仓库着了火,凭啥赖在我儿子身上!”
“造孽啊!资本家的走狗欺负我们无产阶级啊!”
郝皋妈这么一嚷嚷,来来往往办事的群众,也不忙了。
大家都在一旁围观,对着司辰、宋添福指指点点:
“你看那俩年轻人,穿着人模狗样的,居然都是为富不仁!”
“这老婶子也怪可怜的,一把年纪了,还要跟这些恶势力作斗争。”
“我说,你们都不了解情况,胡咧咧啥呀?”
“我是4598厂的,那老婶子,是郝皋的妈,来这里胡搅蛮缠呢!”
“我们厂里的人都知道,仓库那把火,是郝皋放的,当场就给抓住了,人赃俱获!”
“我们没日没夜、加班加点赶出来的一批货,就被那鳖孙子一把火给烧没了!”
“那可是十万的货啊!郝皋这次,要么牢底坐穿,要么赔钱!”
“是吗?这可真是活该了!”
“唉,就是可怜了当妈的,一把年纪了,还要来这里救儿子。”
由于事情牵扯到了间谍罪,因此,法院尚未开庭前,诸多细节不便公示出来。
郝皋妈无论如何都不相信自己儿子有错,所有罪证,一概否认!
司辰跟宋添福只想尽快脱身,跟这种混脑子,他们一句话都不想说。
司寅挤进人群,走到郝皋妈跟前,语气有些冷:
“阿姨,老郝的手术已经做完了,目前尚在重症监护室,你也别在这里瞎折腾了,先去医院照顾一下老郝。”
郝皋妈原本正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