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辰几人是被架去饭店包间的。
大大的桌子上,小鸡炖蘑菇,咕嘟咕嘟,香气扑鼻。
能喝酒,会喝酒,好喝酒。
沈铁军带头,笑呵呵要好好招待一番司青柏、司辰、司寅等人。
这意思可就太明显了!
这尼玛,谁喝得过啊!
北方人跟北方人也是有差别的,好吗?
司辰看这情况不对,立马说道:
“沈伯伯,这次回来的东西呢,的确是不能卖。”
“我还要去那边呢,下次、下下次带回来的东西,随您挑选,咋样?”
沈铁军乐呵呵笑着,给司辰夹菜:“吃饭,先吃饭,来来来,喝酒!”
司辰:……-_-||
人家长辈说喝酒,你一个晚辈,是不可能逃得掉滴!
沈铁军一副弥勒佛模样,不急,陪着他们喝酒、划拳、唠唠嗑。
酒桌上,友军人数三分之二。
东北这疙瘩酒桌文化又极其丰富,那玩意,搞起来简直要人命!
那话咋说来着?趁你醉,要你命!
司辰喝得七七八八了,人家才开始搭腔:
“辰子,沈伯伯听说,你这一批‘货’,是三千吨小麦换来的?”
司辰一个激灵,清醒了几分!
好家伙,这是个老姜!
“不、不是啊,五千吨,嗝~”
司辰最少喝了一斤高度白酒。
“不是吧,我咋听说,是三千吨?”沈铁军开始下套了:
“我那中粮里头的老同学说,你在我们这块儿,收走了三千吨小麦。”
“咋地,不是为了换这一批‘货’?”
“五千吨,换一架武直。”司辰左手伸出一根食指,右手伸出一个巴掌。
司青柏酒量不咋地,此刻,满脸发红,眼神直勾勾盯着桌上的小鸡炖蘑菇。
至于大家说了啥,他一概不知!
也就司寅,还算清醒,不停给司辰使眼色。
司辰只能算是勉强撑着。
看己方已经凋敝成这般模样,司辰干脆一歪头,趴在桌上睡了。
……
这一觉,司辰睡得昏天黑地!
再醒来,是招待所内。
断了片儿的司辰,躺在床上发呆,愣愣望着天花板。
许久,思绪才回笼。
偏头看了看外面,漆黑一片,腕表一看,凌晨四点。
管他娘的,接着睡!
翌日早餐桌上,司青柏、司辰、司寅,坐一起商量。
“爸,如果实在不行,给江伯伯汇报一下吧?”
“别怕,事情还没到那一步。”司青柏慢悠悠剥鸡蛋,说道:
“咱们不是还有三辆重坦?实在不行,卖他们一辆!”
言外之意,武直不能给!
司寅点点头,说道:
“嗯,‘家里’那边,咱们已经有那些东西了,重坦,确实是,对吧?”
说完,她在桌下的脚,踢了司辰一下。
认真喝粥的司辰,默默说了一句:
“大姑父,咱不跟他们耗了,今天索性把话跟他们挑明了说。”
“奶奶跟立夏、娃娃们都还在那边,我得尽快去把人接回来。”
“按照他们这意思,再跟我们喝上三天都是有可能的。”
“咱就效率点,把事情一次性解决了。”
“价格合适,我就把东西出手了。”
“不合适,喊江伯伯过来。”
……
早餐后,司寅带人去火车站了。
司青柏带着司辰,去见沈铁军。
喝茶时,司辰摆明了说:
“沈伯伯,我换回来的三辆重坦,您想要几辆?”
沈铁军依然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抚在大肚皮上的手,却纹丝不动。
他在判断,司辰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