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杉,你跑什么?”司如画一双翦水秋瞳,凝视他漆黑的丹凤眼。
“我没跑。”江杉嘴硬,打死不认!
司如画稍稍用力,把江杉再次拉低了一些。
那不点而红的双唇,呵气如兰地凑到江杉的耳边,问:
“你不是要教我弹吉他?”
江杉深呼吸,脑子开始运转了,媳妇儿摆明了就是撩自己。
这种时候,再不有点行动,那可就枉为男人了!
江杉一把将人抱起,沉着嗓音在司如画的耳边说道:
“我不教你弹吉他,我教你点实战本领!”
司如画抱着他的脖颈,埋首他颈窝,轻轻笑着。
她松开垂下的左手,拎着的那把木吉他,落在了地上。
从前,这把木吉他是江杉的白月光、心头朱砂痣。
今后,司如画才是!
……
自从体验过开挖机,小圆满对老爹的喜爱,直线上升!
每天盯着老爹,只要司辰出门,她就喊着“挖机、挖机”!
就连晚上睡觉,也要跟着爸爸。
小平安也是,跟屁虫一样跟着司辰。
司辰这几天,感受到了父亲的快乐,飘在云端一样的满足感!
以前,小平安喜欢粘着颜立夏。
哪怕妈妈上厕所,他也能蹲在门口拍门:
“出来!妈妈出来!有坏人!抓妈妈啊!”
小崽崽就是这么神奇,思维方式基于“我”。
只要是我看见的东西,那就是我的。
我能看到你,那你一定也能看到我。
只要我看不到了,你指定也是看不到我:
比如,捉迷藏,光顾头不顾尾。
他眼睛看不到妈妈了,在他的意识里,那就是妈妈消失了。
这种对妈妈的迷之执着,最近两天,全都成为了迷恋爸爸。
大清早,两只崽崽蹲在卫生间门口,噼啪拍门:
“爸爸!要爸爸!粗来!”
“爸爸!满满,开挖机,走!”
司辰的老父亲心,完全被满足了。
惯孩子神马的,只有零次跟无数次!
然后,每次出门去看施工进度,司辰都带着娃娃们。
这天,颜立夏学校里一早有课。
司辰跟奶奶一起,带着娃娃们出门,去往河西区的工地。
工头还是那个郭总,看司辰来了,主动让挖机与吊机师傅休息。
司辰带着小圆满再次爬上了挖机,车窗外——
“兴子,快跟爷爷回家帮忙,别在这里使死力气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位七十岁的大爷,郭麻子。
的确是一脸的麻子,头发灰白,戴着一个藏蓝色的圆形地主帽。
身上也是一身厚厚的藏蓝色棉衣棉裤,裤腿绑着。
此刻,他迈着O字腿,双手揣袖子里,走了过来。
“爷爷,您咋来了?”工头郭兴紧了紧头上的安全帽,说道:
“我这里正施工呢,您快回去吧!”
“您说的那啥卖军官证,我不搞,那玩意儿,太假了!”
司辰闻言,立马竖起耳朵仔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