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秋冬交际开始,各种咸菜酸菜等腌菜,都陆续开始腌制了。
腌菜的容器也是各式各样,罐头瓶子、酒瓶子、黑釉坛子、瓦罐瓦缸等等。
这些腌菜容器需要密封口子的,劳动人民就用自己的智慧花招百出。
方便面袋子,那是万万不能丢的,要拾掇起来,妥善保存,腌菜时候用来密封口子,加一层在盖子里。
村里人最近都在腌菜,方便面袋子还不知道见过多少遍了,哪能不清楚上面有没国煤的标志?
事情闹腾到如今这地步,人家赵诚手上的干脆面的确是司辰那里拿货,咋地就跟你赵茗扯上关系了?
村民们指指点点,赵老太来人赵诚家胡搅蛮缠,这根本就没道理嘛!
“姨,咱走吧,今儿个立冬,得回家吃饺子。”
既然是赵荣带继母来的,那就得负责带回去,劝道:
“我爸一个人还在家呢,人赵诚家也该准备晚饭了。”
“我不回去!你爹饿个一两顿的,死不了!”
赵老太裹不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一心觉得赵茗说的话一定是对的,讨不到便宜,她就当场犯浑:
“你弟都被公家抓走了,你还有心思吃饺子?”
“我就赖在他赵诚家不走了,茗子都那样说了,指定是他赵诚有问题!”
“我儿子如今出了事,赵诚家必须给个说法!”
赵老太这股子撒泼打滚的架势,引得赵荣一阵阵的头疼。
村民也议论纷纷,老婶子这可就是拎不清了。
你俩儿子一个闺女都进去了,还都是因为偷拿人公家的东西,丢死个人!
如今,人赵荣赵蔓兄妹俩还在,你不得跟人搞好关系?
要不是人老爹瘫痪在炕上需要你照顾,这么多年犯得着惯着你?
再说了,那村里不如赵荣的儿子多了去了,老爹瘫痪在炕上的,那老伴儿还不得照顾好了?
你说你,老婶子呐,人家对你这个继母好了这么多年,能凭啥?
你咋就拎不清呢?
赵诚冷笑一声,驳斥:
“茗叔被公家逮走了,关我家啥事儿?”
“我可是听那该上回来的人说了,茗叔在食品厂搞倒买倒卖才被带走调查的。”
“赵奶奶,他做这种事,我一个村里人,咋就跟他牵扯上关系了?”
“您要是想救茗叔出来,还不如自己去抓紧找人托关系呢!”
“您坐在我家炕上,就是哭出个花儿来,茗叔也出不来。”
“我家粮食够吃,您想坐就坐着呗,不缺您一口粮。”
赵诚的话,句句带刀,扎得赵老太心底一突一突的。
赵荣看火候差不多了,赶紧给继母借坡下驴的机会:
“姨,是这个道理儿没错,赶紧回吧!”
“公家都还没审出个所以然呢,您说您大张旗鼓地闹腾,算是咋回事?”
赵老太逐渐回过味了,对啊,这不还没审出个结果?
万一我家茗子没罪呢?
老太太老脸一热,尴尬得不说话了,蹭下炕,拉着脸穿鞋。
围观的人好一通指指点点,个个的表情都微妙极了!
……
赵荣这些年之所以受制于继母,说来说去,只是因为自己老爹瘫痪了,需要人家照顾。
他自己的老婆也在厂里上班,并且还是娇气的当官人子女,那是绝对不可能伺候他瘫痪老爹的。
同父同母的大妹赵蔓,远嫁,那也更加不可能了。
赵茗出了这样的事,赵老太唯一能想到的关系户,就是赵荣媳妇儿了。
好歹,人家爹妈曾经是机关单位的,哥哥如今也还在单位上。
没想到,赵荣媳妇根本不是吃素的,怼得她哑口无言:
“姨,我爸妈都退下来了,哪儿还能说上话?”
“我哥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