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啥?”
一句话,让气氛瞬间僵硬。
司建华气得哼了一声,司奎默默垂头,遮掩眸中的情绪。
宋倩倩现在是个人了,也在学着看人脸色,不明白的情况下,话都憋在肚子里吐槽:
【人家?这明明就是咱家的司奎,咋地就说人家了?】
【别说笑笑想去了,要是没有儿子绑着我,我也去!】
司鹏是个和事佬,赶紧劝慰母亲,道:
“都去,一家人都去,咱家不差钱!”
“如今京都管的没有那么严了,不像以前,还要介绍信、接收信的一大堆。”
“有机会出去玩,咱就抓紧走,等九月一号了,笑笑可就要开学了。”
大儿子开口帮腔,刘春花不好驳他的脸,却也没吭气。
她歪在一边,拉着脸,怀里抱着大孙子摇。
司笑笑虽然知道自己妈不开心,但她不明白实情,觉得老妈太奇怪了。
于是,没顾及老妈的心情,自顾自开始规划:
“大哥说的对,我要趁着还没开学,去见识一下我们伟大祖国的京都!”
“我不仅要去瞅瞅二哥的清北大学,我还要去逛一逛王府井!”
“逛逛逛,野死你拉倒!”刘春花气得骂闺女。
起身,抱着大孙子出去院子里乘凉了。
一时间,家里气氛无比僵硬。
可即便如此,第二天,司笑笑依然收拾了自己的小背包,偷偷跟着去了。
元孟县这样的小县城没有火车站,要乘坐火车还得去临河市,或者是近一些的新田市。
司辰大姑的儿子司崇,勉勉强强考上了北城大学。
因为要提前开学,因此,今天也要回龙城了。
就这样,司辰一台车子,挤了六个人、后备箱塞满行李、脚下放满土特产,去了新田火车站。
下车后。
司建华从后备箱拎出来一个巨大的蛇皮袋子,里面装着给司奎新做的棉花厚被子、褥子,加在一起十二斤重。
要知道,这可是单人被跟褥子,哪怕算上床单被罩,这样的厚度也是相当可以了。
这年头物流不方便,不能说什么东西不够了再寄。
于是,出门上学前都是一次性带足够了。
京都的冬天比元孟县还冷。
刘春花嘴上不高兴,可毕竟是自己亲手养大的儿子。
这一床被褥,东西都是她赶在涨价前抢购的,又赶着给司奎做好的,就为了他上学能带去。
儿行千里母担忧,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司奎那么聪明,心里怎么会不明白?
一个是舍不得自己的老母亲,一个是生怕自己头一次出门搞不定一切的老父亲。
辛辛苦苦背着东西,要亲自去送他。
俩人为了他,操碎了心。
司奎虽然沉默寡言,可都记在心里。
……
几人下车,直奔售票大厅。
这年头买票还不需要实名制,也没有后世那么便捷,都得窗口买。
六个人,一人去排一个窗口,谁先排到跟前谁买票。
路过火车站广场,许多黄牛谨慎地物色自己的目标,好倒卖火车票。
他们在火车站浸淫多年,看旅客一看一个准。
瞅见司辰几人的穿戴,以及扛着的东西,那黄牛立马判断出,送孩子上学去。
这家人不差钱!
你瞅瞅,可是从桑塔纳上下来的呢!
尤其司奎、司笑笑、司崇,身上的衣服、鞋子,都是非常时髦好看的,极其亮眼。
那黄牛悄么么靠近,问:
“去京都的火车票,要不要?还有龙城的、沪上的、江城的……”
一开始,大家都很含蓄,没搭理那黄牛,急匆匆穿过站前广场,去售票厅。
奈何,对方死缠烂打,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