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力范围。”
司玉竹心地善良,总觉得自己夫妻都没能帮上忙,很是内疚地道:
“要不,你去找找你五姑父,看他有没办法。”
“这毕竟、毕竟事关两个人,甚至更多人的命运,不是儿戏。”
“嗯嗯,好,四姑。”司辰走到门口,将老陈醋的大壶提起来,道:
“我给您倒一些,再拎去其他姑姑家。”
“哎、哎哎!”司玉竹一叠声应着,赶紧去院子里垒的小灶台上拿醋瓶子了。
唐师动作飞快,打开写字台,拿出一个沉甸甸的大信封,一把塞到司辰怀里。
司辰一脸懵逼:?啥玩意?
唐师趁机凑过来道了一句:“你五姑父陪着领导,在医院呢。”
说完,他就躲开了,一副啥也没发生的淡然模样。
仿佛刚才的龙卷风一般的操作,只是司辰的错觉。
五姑父?领导?李富民!
司辰捏了捏塞到怀里的信封,突然意识到点什么——
卧槽!
四姑父啊四姑父,你也是块当特工的好料子啊!
司玉竹很快回来了,手中拿着墨绿色的啤酒瓶,让司辰给她倒一瓶子醋。
五分钟后,司辰先来到了二姑司香兰家。
匆忙放下东西,司辰借口上厕所,急吼吼跑去了住院部。
……
郑执端了羊大柱跟赵大头的黑煤矿,解救了上百名可怜劳工。
如今,这些聋的、哑的、受伤的、精神失常的,都被安排在县医院,接受治疗。
他们遭受的,不止是身体上的永久伤害,还有精神上的创伤应激障碍,PTSD.
李富民在毛一鸣、郑执、齐仁书的陪同下,原本是来医院探望慰问这些被解救者的。
没想到!
整个住院部的情形,彻底颠覆了他这半辈子锻炼出来的过硬心理素质!
可怜的劳工们,由于长期遭受虐待,呆在暗无天日的矿井里挖煤。
因此,害怕阳光,害怕陌生人,害怕看到别人脸色不善。
在他们惨烈的记忆里,矿井中每次有陌生人来,必然伴随着血腥的殴打与驯服。
新人刚来,必然是不服管教的,这就会招致打手们随时随地的毒打。
同时,起到震慑所有劳工的作用。
长期虐待环境里呆着的他们,精神都是异常的。
稍微一点风吹草动,就能让他们崩溃大哭、失声尖叫,甚至头撞墙、自残。
几乎所有的人,都畏光。
一个原因,是他们长年累月在矿井里劳作。
另一个原因,则是他们都曾尝试着逃跑,均以失败告终。
久而久之,外面的阳光,在他们心里反倒成为了可望不可即、却又能带来毒打的诱惑物。
想要逃跑,却又惧怕毒打,演变成了对阳光的畏惧。
所以,他们都将自己藏在床底下。
李富民曾尝试着蹲下来跟他们沟通——
藏在床底下的人,却满眼惊恐地竖起手指,放在嘴边“嘘”。
然而,因为舌头被割掉了一截,根本没有声音!
李富民当场眼泪都要出来了。
为人民服务半辈子,他是真没遇到过这样惨无人道的恶劣事件!
这群为非作歹的畜生,跟当年的小鬼子有什么区别?!
“抓住一个羊大柱,一个赵大头,却拿不到证据,揪出他们背后的保护伞。”
李富民嗓音都是哑的,面色不虞,痛心疾首:
“不抽出背后的保护伞,过两年,还会有大柱跟大头,躲在这把恶伞下,为祸百姓!”
郑执手中夹着一根没点燃的烟,心底烦躁又愤恨!
因为这是医院,他没点烟。
赵大头跟羊大柱,他带队连夜审讯,直至现在,都没能撬开对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