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柱媳妇被恶心到了,转身就出去了。
羊大柱心底蹭蹭冒火,恨不能弄死没脑子的韩丽珠!
他还指望着媳妇儿去跟叔叔孙泰求情,想办法捞他呢。
毕竟,孙泰跟他,以及他背后那些见不得光的产业,都是有必然联系的。
如今,韩丽珠这么一闹,怎么收场?
他阴恻恻地对韩丽珠来了一句:“弟妹,你先让开。”
这一声,可谓威胁性十足,韩丽珠顿时不哭了。
羊大柱抬步绕开韩丽珠,被押着往出走。
大柱妈慌得赶紧上前,拉韩丽珠起来,欲盖弥彰地大声解释:
“丽珠啊,你快起来,二孬先前跟你好的事儿,咱说好了不张扬的,你咋这么不听话哩?”
“大柱是咱家顶梁柱,婆母知道你担心往后的日子不好过。”
“虽然二孬如今这样了,但你别怕,不还有婆母了?”
“再说了,大柱以前也是吃公粮的人,不会干啥子伤天害理的事儿。”
“你放心,管保明天就放出来了。”
众人听明白了——
羊二孬没傻时候,就跟韩丽珠好上了,孩子是二孬的。
韩丽珠的失态,只是担心羊大柱被抓后,傻子羊二孬靠不住,她跟孩子往后日子不好过。
但是,大家信吗?
从众人哗啦啦往出跑,跟着吃瓜看热闹的速度,大约,是信的吧!
羊大柱被押着一路往出走,吃席的村民们,紧随其后看热闹,小声议论:
“咋地就被抓了?犯了啥事儿啊?”
“哎,那不是郑局长?”
“卧槽!惊动局长亲自抓人,这可不是小事儿啊!”
“这是怕大柱跑了,都等不及办完喜事就要着急抓走?”
“太造孽了!这是杀人了还是放火了?”
角落里,大柱媳妇将闺女羊娇娇按在怀里,不让看;双手捂着闺女的耳朵,不让听。
身边,她的母亲孙婶子一脸幽怨,小声嘀咕:
“我就说吧,大柱那个歌舞厅,迟早要出事儿,你们都不听,瞅瞅,这都抓到喜宴来了!”
“头发长见识短!”孙腾瞪一眼老伴儿,骂骂咧咧:
“妇道人家懂什么?别说了,还嫌不够乱!”
旁边的村民,赶忙竖起耳朵听内幕。
羊大柱有歌舞厅,司家村的人是不知道的。
孙家人知道,是因为有孙腾这个大喇叭。
并且,他的炫耀跟嘚瑟,就连司丽歌都知道了。
孙婶子瞧着老伴儿的样子,心里烦躁得紧,也骂骂咧咧:
“死老头子,让你一天天惦记歌舞厅的大总管,这下子泡汤了吧?”
“啧!”孙腾怒瞪老伴儿。
“瞪我有啥用?有本事去瞪郑局长啊!把你那棵摇钱树金龟婿拦下来啊!”
“你住嘴!”
“我住嘴?我恨自己没能长个十张嘴,早些劝住你!”孙婶子翻旧账,愈发骂骂咧咧:
“早说了别把百货一楼的柜台撤了,你就跟眼睛里钻了风一样,这山望着那山高,好赖都不干了……”
大柱媳妇听得心烦,带着闺女回了屋。
屋里清净,一个人都没有。
……
大柱妈赶紧去拉司老太,求她出去给羊大柱求情。
村民们都看着呢,司老太稍稍一琢磨,走向郑执。
“干娘。”郑执远远见她过来,打招呼,往她跟前迎。
司老太靠近后,刻意往警-车跟前走了走,远离村民们。
郑执秒懂,这是不想俩人说的话,被村民们听见。
“干娘,大柱这次犯的事儿,有点严重。”郑执开门见山,委婉提醒她不要求情。
“害,他犯事儿跟我有啥关系。”司老太压根儿就没想过要求情!
“小郑,最近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