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黑金镇上黑白两道通吃的人,宋刚这饭馆子,自己就天天组局,各种胡吃海喝。
关于做生意,那句话咋说来着——
北方男人天天喝酒,交朋友;南方男人天天喝茶,谈生意。
宋刚这一顿饭,那可是请得倍儿有面子!
宋恭想要的“绩效”,司辰这不就送来了?
宋刚可谓是借花献佛,酒桌上长袖善舞,说得那叫一个天花乱坠。
把司辰夸得智勇双全,简直齐天大圣孙悟空!
今儿这一遭,司辰就是天上下凡的神仙,随随便便就收拾了拦路打劫的小妖怪。
司辰真没想到,这一顿饭,竟是还把自己吃成了盖世英雄。
宋刚也豪爽,给司辰加了两个硬菜:
红烧黄河鲤,香酥脆皮鸭。
为什么说是硬菜呢?
这年头元孟县的黄河鲤鱼,纯野生的,一点都不好捞。
必须等汛期过去,水位下降,或者有些地方断流了,才能趁机打捞到。
而鸭子,元孟县没人养,因为北方不像南方,到处都是地下水跟水塘子。
交通不发达的年代,南方的水禽一类,运输到北方自然是贵的。
司辰是真饿了,跟宋云鹏一起,大快朵颐。
饭后,司辰还陪着坐了一会儿,听宋云鹏加油添醋讲述捉拿拦路虎的经过。
包间里,除了宋刚、宋恭,还有司鹏。
男人嘛,尤其是喝了点酒半醉不醉的男人,一旦讲述起高燃的干架场面。
那家伙,就跟刹不住闸的下坡大货车一般——
“好!好好!司辰兄弟真牛!”
“司辰兄弟孤胆英雄,艺高人胆大!”
“我辰哥牛逼!我就知道,关键时候,必须得看我辰哥的!”
呱唧呱唧,各种掌声雷动。
司辰:……你们赢了!
酒足饭饱热闹完,已经是晚上十点。
“走走走,下半场搞起来,卡拉OK嘛!”宋刚又组局。
司辰摆摆手,推脱:“不行了,我得回去了,媳妇儿还在家等着呢。”
“哎,媳妇儿啥时候不能看?”宋刚一派社会人的架势,道:
“哥今天带你去千娇百媚歌舞厅,保管让你体验一把何谓销魂蚀骨!”
司辰依然坚持,往后退了退,道:
“没办法,我是个妻管严,再晚点,我就得跪搓衣板了。”
此刻,家里哄娃娃睡觉的颜立夏:阿嚏!???
最终,几人拗不过司辰,让他脱身离开了。
司辰开着自己的拖拉机,晃晃悠悠回到家,已经是零点了。
夏夜的小村庄,静谧,温馨。
家家户户早已进入梦乡,司辰拖拉机的声音,惊动了颜立夏。
她刚给娃娃们喂完羊奶,听到动静,便披着衣服起身,出来给司辰开门。
熄了火,司辰一步上前,将颜立夏抱起。
“啊!”颜立夏小小声惊呼,一颗小心脏被他惊得怦怦乱跳,娇嗔:
“你干啥?讨厌!”
司辰嘿嘿笑着,抱着自己奶香柔软的媳妇儿,回了屋。
“披一件衣裳就出来了?你还在坐月子呢,咋也不包个围巾?”
司辰说话间,将颜立夏放到炕上,又拉来暖烘烘的被子,给她盖上。
这年头的夏夜,还是很凉快的,尤其砖窑内,冬暖夏凉,几乎恒温22℃左右。
颜立夏钻进被子里,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
就连一张小脸,都埋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潋滟桃花眼,望着他。
头顶吊着的灯泡,被卷成喇叭形的报纸遮挡在里面。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刺眼的光线伤害到孩子的眼睛。
这也就导致,整个屋里的光线,晕黄,暧昧。
司辰看着眼前活色生香的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