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小丽琢磨着, 这应该是郑冬梅的老家人,该不会是见到阿红来这里打工,做的还不错, 过来投奔郑冬梅的吧,不过当下的人也很热情,就算只是同乡,从乡下过来城里, 招待几天管管住宿吃喝都是再正常不过的。
正当她要开口,阿红从屋子里头出来, 冲两人笑了笑。
老太太冷着一张脸:“就说看见你了,还躲什么躲!”
于小丽一噎。
阿红也不请两个女人进去,她跟两人说:“我不能随便请你们进去的。”
年长的还要发火, 年轻的笑容满面挂在脸上了, 一把推开阿红就往楼上走,东瞧瞧西看看的啧啧称奇:“姐姐可真厉害,一个人造起这么大一栋房子,也不接您过来养老享福,阿红你也真是, 明明知道姐姐在这里嘛, 也不跟我们说,她住几楼,让我们上去歇口气,一路走过来我都累死了。”
这一路从城里走过来,至少也有七八里地(不是公里啊),走过来也是要个个把小时的。
阿红一脸不乐意带这两人上楼, 指着楼梯间的两个小板凳, 这两个小板凳是她跟晶晶在楼下择菜的时候坐的, “你们就坐在这里我上去给你倒水。”
老的立马就拉下脸。
年轻的赶紧冲她使眼色。
于小丽马上就知道这对母女俩是什么人了。
从郑冬梅家里出去,于小丽赶紧找到了冼富强,跟他说郑冬梅的母亲到了。
可把冼富强给兴奋坏了,直到被于小丽冷冰冰的打断:“梅姐应该不乐意她们过来的。”
如果真的想接老娘来享福,早就该接来了,还能等到现在,估计冼富强还以为能见家长了呢,真是痴心妄想的,如果让这老太太直到村长对郑冬梅有意思,那更热闹了。
于小丽黑着一张脸跟他讲:“你不许凑过去。”
“为什么啊?”冼富强就不懂了:“郑冬梅呢,回来没,怎么她妈来了她自己人倒是不见了。”
于小丽跟他讲:“所以跟你说一声,待会儿看见她的车经过,就跟她说她妈跟她妹妹过来了,其他的事情你不用管。”
其实她对郑冬梅的家事也是一知半解,但当初跟于强打离婚官司,闹的那么大娘家人也没出马,最需要家里人的时候不出现,现在跟一个成年人说“妈妈是爱你的”,这个时候她已经不需要妈妈的爱了。
于小丽从冼家出去,刚好看见那对母女两个走出来跟村民闲聊。
说是闲聊,其实是打听郑冬梅的财产情况,村民自然是能说会道的。
一个说:“我听说那两家人都是大老板,都忒有钱,吃红糖都是一罐子买一罐子买的,你见人买红糖要把罐子塞满的不?”
郑母听的满脸黑线,特么谁要听这个!
另一个一想可不仅仅红糖任吃:“那可不止这么富裕,那次我见他们家买洗衣膏才阔呢,一搬就是一箱子,老太太你家闺女真本事,可享福了呢。”
“人也不错,前头些村长叫族里的青年去帮忙下脚(就是挖地基),人家直接送那些帮忙的一人一件啤酒。”
“还有肥皂和洗衣膏。”
“可馋死我了,当初叫我家大柱子去他还不乐意去,真是个憨货。”
母女俩:“......”
她俩可不是想知道郑冬梅一天吃几口红糖,洗衣服用洗衣膏多豪阔,一般乡里地方这些人不是很能八的吗,怎么连郑冬梅挣多少钱都不知道,两人被这群人说的越来越没底。
郑母说:“她在外头这么多年了,肯定有钱,不能不管你,再说她跟于强也离了婚了,现在一个孩子都没有,你就把孩子丢她家里让她养大,她还能不管自己亲外甥了不成?”
郑冬菊捧着她妈:“妈,你也该是要享福的时候了,不管咱姐怎么富裕,总越不过去你是她妈,她一辈子都该听你的。”
郑母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