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放下法器,疑惑不解。
傅瑜裳沉默良久,或许是因为她所盼望的已经唾手可得,如今才更加小心翼翼,连一句话都能感觉出她的患得患失。
“……我想见见她。”这一次,所有人都能听见她声音里的颤抖与破碎,此时此刻,她只是一个曾失去妻子的可怜人。
那一日,警方一通电话带来如让人窒息的绝望感仿佛又如潮水在心中泛起波澜,鉴定出尸体身份后,那刹那的天昏地转至今都能让她半夜惊醒。
木昭心慌意乱的蹲在傅瑜裳身边,看着她一直以为格外坚强的学姐在外人面前落泪,自己手足无措的想帮她擦擦时,手却透过了眼泪。
“我想见见她,求你们让我见见她……”
被郭先生带来的几个人面面相觑,他们见惯了生死之事,提出这样请求的不止傅瑜裳一个,让普通人见到已死之人并非难事,但是这样小小的请求由傅瑜裳说出来,却让他们面露难色。
最后,还是一位不愿意和年轻人一起闹腾,像是晕车还没缓过劲的老爷子不忍,开口道:“她就在你身边,很着急,想让你不要哭了。”
木昭感激的看向那个老爷子。
“她就蹲在那儿,手放在你的手边。”老爷子一句句的传达。
傅瑜裳看着自己身边空旷的位置,将攥成拳的手松开,掌心向上。
一起生活三年,千百次的默契让木昭下意识伸出手放在傅瑜裳手上。
“她把手放在你手里了。”老人家话音未落,傅瑜裳的手已经微微合拢,像是握着另一个人的手,哪怕她什么也碰不到。
“昭昭。”
“哎!”木昭条件反射的应了一声。
“不要走,待在这里,学姐可以养你的。”那细弱的哀求,和学姐从未表露过的脆弱,让木昭心疼的情绪占据上风。
“我不走,就在这儿呢。”
“她可以碰到别人但碰不到你,也无法让你看到,因为你是特殊的。”老爷子略带怜悯的声音响起。
“h市阴气纵横,但唯一有这里是一片净土,我想郭先生应该和您提过关于您体质的问题,不满您说,我旁边这人手中有鬼侍,刚刚在我们进来的时候,那些鬼宁可在外面晒太阳也不愿意进来。”另一个年轻一点,但看上去也有40多岁的男子接过老爷子的话道。
“其实我们更惊讶的是您的妻子为什么还能待在这里,其他的鬼别说碰了,挨您这边近一点儿都有一种快要被烧化了的感觉。”
“昭昭有感觉不舒服吗?”这件事情郭先生从未提过,傅瑜裳心中升起一丝后怕。
“好滴很好滴很!”木昭立刻让老爷子帮忙传达。
“她说并不会感觉不舒服。”
那就好。
傅瑜裳松了口气。
“您想看到她恐怕有点困难,毕竟您这个体质我闻所未闻,正常手段也不知道可否见效,您愿意试一试吗? ”
当然要试,傅瑜裳不可能放过哪怕微乎其微的机会。
什么牛眼泪,柳枝水,做法等等手段全部被搬上来了,木昭还是第一次看到正规人士做法画面,那挥着桃木剑的人口中念念有词,剑身绽放出微黄的灵光,颇有几分神秘的色彩。
但在看不见灵气的傅瑜裳眼中,可能有些失礼,但这些人的样子确实和农村跳大神的神婆也没什么区别,就……怪搞笑的。
刚刚开口帮了木昭一次的老爷子没有起身,看着眼前这一幕只是摇头,他知道这种普通的方法肯定不行。
“我恐怕无能为力了,李老,你还要争取一下吗?”他身边和他年纪差不多大的老人家准备放弃了,他并不主修这一道,傅瑜裳的要求他恐怕无法满足。
“我孙女等不及了,而且她的情况,我也正好有解局之法。”被称为李老的人沉着声点点头。
“那我就提前先恭喜你了。”他道了声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