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衡哥儿还在致力于在帐篷里找和他玩儿躲猫猫的阿娘,直到一头小卷毛都被他东跑西钻搞得乱糟糟的,还是没能找到他心爱的阿娘。
进宝心疼地给他拍了拍身上的灰,衡哥儿不解:“阿娘去哪儿了?”
进宝瞧了瞧:“许是出去玩儿了。”
“那我也要去!”衡哥儿急急忙忙地又要往外边儿走,他要叫阿耶陪着他一块儿去找阿娘。
可人到了帐篷外,便傻眼了。
衡哥儿迷惑了,他那么大一个阿耶去哪儿了?
-
燕观今儿除了吩咐禁卫护卫好贵妃安全,还特意叫他们带上一面杏黄旗帜。
如今这骅山中就他、媞媞与衡哥儿三人能用杏黄一色的旗帜,他立在玉兰白龙驹之上,轻而易举地便能瞧见周幼吾一行人的行踪。
周颂声还在笑嘻嘻地挽着阿姐的手,说得正高兴,便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发沉,却又轻快的马蹄声。
紧接着她便瞧见自己阿姐的脸上慢慢绽放出了一个比春日百花一同盛开时还要美丽的笑容。
婉娘她们福身行礼:“陛下。”
嘴里衔着树枝的闪电也摇着尾巴过去拱他的手。
燕观下了马,揉了揉闪电的耳朵,低声说了些什么,闪电的尾巴摇得慢了些,瞧着有些不情愿。
但燕观又拍了拍它,闪电只得呜呜几声,走过去蹭了蹭周幼吾,这才飞快地沿着原路跑了。
燕观这才走过去,自然而然地牵起周幼吾的手,手指感受着她的温度,还好,不算太凉,但他还是皱眉:“山里边儿不比平地,总归是要冷些,怎么也不说带一件披风?”
见他一来就叫众人都低下了头,周颂声那丫头也垂着头在笑,恐怕是觉着燕观是在过分紧张了罢?
周幼吾有些难为情地摇了摇他的手:“好了,是我出来得匆忙,下次便不会了。”
说着,对着他轻轻眨了眨眼,里边儿含了些恳求,明明是出来玩儿的,他这样严肃反倒叫大家都有些紧张了。
燕观喜欢她这样仰着一双明澈干净的眼睛看着自己的样子。
就好像她眼睛里此时只容得下他一个人。
周颂声瞧着她的贵妃阿姐和天子姐夫两个人手牵得紧紧的,彼此之间也越贴越近,那样绵绵无休的情意叫她看得有些脸红。
哎呀,得快点跑路了。
面对主动告退的周颂声,周幼吾这才跟想起了什么似的,有些愧疚地拍了拍她的手:“下次有空了我再叫你过来玩儿。婉娘她们说这骅山里的菌子可好吃了,下回我带着你与衡哥儿一块尝尝。”
只要阿姐心中有她,周颂声便很高兴了。
她笑着点了点头。
周颂声一走,婉娘她们便也识趣地退下了,反正有陛下在这儿呢。
平日里陛下就巴不得抢去她们手里的活儿,将贵妃哪哪儿都侍候得舒舒服服的。
花萼偷偷说:有一次她还瞧见陛下拿了娘子画眉的青黛在手上描画呢,想来是想给娘子描眉,享,那个叫什么,对,闺房之乐!
花萼有些期待,陛下画的眉毛和她画的眉毛比起来,娘子会更喜欢谁画的呢?
想归想,在这样贵妃与陛下都想要与对方单独呆在一块儿的好时候,她们何苦要赶上去讨嫌呢?
柳芽与花萼对视一眼,高高兴兴地随着其他人一块儿退远了些。
这处终于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燕观没有说话,只握着她的手,享受着此刻的宁静。
倒是周幼吾,在这儿与周颂声说了半天的话,其实看景色早已看腻了,视线不老实地乱飞,便飞到了燕观那张丰神俊朗的脸上。
他虽然嘴上不说,却总觉得一头卷毛有碍他天子威仪,也就每日临睡前和……那时候,肯叫她摸一摸那头卷毛。
这一点就不如衡哥儿了。
衡哥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