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那点儿脏算盘去打量别人。说了那么多,还不是嫉妒我阿姐能得了陛下青眼?”
周颂声从头到脚地打量了那几个女郎一转,直到叫她们被打量得浑身不舒服,脸上显出羞恼之色,这才摇头啧啧两声,“几位姐姐长得嘛,倒是比你们的心眼子要干净些。可惜……”
“可惜什么!”
周颂声慢条斯理地摩挲着鞭子上紧密的纹路,好心给她们指了条明路:“与其成日就光顾着研究那些个酸言酸语,不如早些雇几个壮实些的家丁。等着明年春闱放榜之时榜下捉婿。”
周颂声就是这般盲目自信,有了她阿姐陪在身边,陛下还瞧得上旁人?
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周颂声越说越觉得的是那么回事儿,不由得语重心长道:“毕竟你们是不可能像我阿姐那般有福气的了。瞧瞧,我阿姐不仅生得那般漂亮,还是如此的心地纯良,素爱与人为善,从不与人脸红,连一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
周颂声吹嘘完自己的好阿姐,又笑眯眯道:“你们比不过我阿姐再正常不过了,放宽心,放宽心便是。”
不过她也实在好奇,便对着方才叫嚷得最凶的李筠园挠了挠头:“按道理说你们被我阿姐比下去也不是一两年的事儿了,怎么还没习惯呢?”
李筠园被她说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红,周围响起低低的窃笑声更是叫她身子不自觉地开始发抖。
这周二娘怎得只针对自己一个人?方才骂的时候,大家可都是有份儿的!
罢了,一晕解千愁罢!
“啊!娘子!”
那满脸慌张之色的女使十分熟练地将她家娘子给扛走了。
惹不起,躲得起总行罢?
其他女郎见主仆俩麻溜儿地跑路了,不仅携手赞叹起这骅山的风景来。
“啊,今日天气真好。”
“啊,今日草可真绿。”
“啊……谁家的狗在这里出恭!”
人比花娇的女郎们慌慌张张地跑路了,周颂声叉着腰得意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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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颂声哼着歌儿去找她亲爱的贵妃阿姐,周幼吾坐在一处石凳上,有些好奇地看着上边儿自然形成的玄妙纹路,见着她来了,笑着招了招手:“快过来坐。”
见她自然而然地亲密依偎在香香主人身边,趴在周幼吾脚边的闪电支楞着一个硕大的狗头,低沉地呜呜几声。
周颂声一点儿都不怕它,还在很惊奇地感叹:“阿姐,它是在吃醋吗?”
是啊,毕竟养它的主人就是个最喜欢吃飞醋的,言传身教嘛,闪电最讨厌有气息不熟悉的人靠近她。
周幼吾这般想着,随手捡起一根藏在蓬松落叶之中的枯枝丢了出去:“闪电,去捡回来。”
那原本还凶神恶煞的大狗瞬间尾巴起飞,呼呼地就顺着她丢枯枝的方向跑出去了。
周颂声挽着阿姐香香的胳膊,左右望了一圈儿:“衡哥儿呢?”
花萼见贵妃垂着眼望着素白手指上沾染上的污垢微微皱眉,机灵地递了条手绢过去,周幼吾擦干净了手,这才随意道:“他阿耶带着往前边儿去了。”
她说得很寻常,似乎觉着这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周颂声却觉察出了一丝不一般来。
‘他阿耶’和‘陛下’,谁更亲近?
这不明摆着是前者吗?
周颂声又仔细打量了下阿姐,目光专注热切得叫周幼吾不禁有些迟疑自己昨晚的印子是不是没遮好?
周颂声只是替阿姐感到高兴,这一高兴,叫她又想起来一些事儿。
她连忙拍了拍脑袋,将今早听到的肃国公等人被天子申斥的事儿同周幼吾说了。
当今天子以战功得登帝位,在文学一道上却不见得多出彩。
但据说今早内侍去肃国公等人的帐篷里传的旨,乃是天子亲笔所书。
文笔犀利,又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