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他看到齐宣正后,脸上的表情居然确实很惊讶!
“正儿!你怎么会在这里?!”
齐慕先适时地拍案而起,一副不可思议之色。
“你不是说你为了你母亲,正在外地祈福吗?!”
“父亲,我……”
齐宣正没明白父亲为何这反应,一时呆滞。
“逆子!你这逆子!”
齐慕先颤着手指指向齐宣正。
“你母亲尸骨未寒,你竟然……你竟然……”
话说到这里,齐慕先忽地捂住胸口,抽搐两下,倒在地上。
“同平章事大人!”
“大人!没事吧?”
齐慕先一倒,众人都被这变故吓了一跳,以大理寺卿为首的官吏纷纷围上去,想要扶住齐慕先。
就连赵泽都大吃一惊,一声“相父”就要脱口而出,看到垂在自己面前的帷帽白纱,才勉强止住口。
但他仍担心地冲过去,问:“齐大人,你不要紧吧?”
齐慕先浑身颤抖,看上去十分痛苦。
他拼着一丝气力,颤抖地指向齐宣正,道:“他……让他给我过来……”
话完,齐慕先双目一闭,不动了。
“同平章事大人!”
“齐大人!”
齐慕先年事已高,又刚经历丧妻之痛,若是当真受了儿子的刺激,身体状况不是闹着玩的。
电光石火之间,赵泽脑海中已经转过许多念头。
这时,大理寺卿把上齐慕先的脉,道:“还好,还有气,只是被气晕过去了,但脉搏有点虚。”
大理寺卿看向头戴帷帽的赵泽,迟疑说:“小萧,既然你非要主审此案,那你看……?”
赵泽是真心关心齐慕先的,他匆忙一想,马上道:“休息!马上休息!将齐大人送去后面的屋里歇歇。至于齐宣正……先让他去照顾他爹吧,门口派人守着便是。
“本官也不是不近人情的人,死者毕竟是乐女,齐宣正……应该罪不至死。万一齐大人有个三长两短,好歹齐宣正在场,能听完他父亲交代的事情。”
大理寺卿一听这话,眼神一动。
但他表情没什么变化,只应道:“行,那就按你说的办。”
*
大理寺内一阵兵荒马乱,赵泽那边暂停升堂了,其他官吏们则搀扶的搀扶、搬抬的搬抬,费了老大的劲,总算将齐慕先送到后面的屋子里休息。
大理寺遇到紧急情况或者大案的时候,不时会有官员会在此处留夜,因此也有可供官员们休息留宿的临时屋子,齐慕先就是被搬进了这里。
齐宣正一路上哭得那叫一个惨,先前的嚣张是半点都看不见了,只顾着撕心裂肺地喊:“爹!爹啊!儿子错了,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直到陪齐慕先进了屋,齐宣正仍是大声哽咽着,哭声屋子内外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然后,他边哭,边对大理寺卿使了个眼色。
大理寺卿一拱手,配合地退出屋子。
房门一关,他又从袖中摸出银子,赏给左右的小吏。
这些小吏一路都低着头不敢说话,先前他们连传唤齐宣正上堂都不敢,此时更是安静。待拿了大理寺卿的钱,他们主动就往前走了数步,离屋子几丈远,一副不闻不问的态度。
大理寺卿遂满意,自己去守在院口,防止有人靠近。
*
屋内,齐宣正一边夸张地哭着,一边敏捷地仔细四周门窗,等确认周围人都退开了,他才去轻推床上的齐慕先,道:“爹,爹!人都走了。”
齐慕先缓缓睁眼,见只有齐宣正一人,从容地坐起身来。
齐宣正见状一喜,当即奉承道:“爹,太好了,你果然来了!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管我的!”
但齐慕先左右瞧瞧,蹙眉,略显疑惑地道:“那萧寻初就这样放我们进来了?他自己没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