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陀和太宰谈话并没有持续太久就结束了。
或许是因为太宰本来就是个极为聪慧的孩子,在这场谈话之后,更需要的是留出独自思考的时间。
于是若陀起身结账,回来时面露责怪地瞪了因为偷偷喝酒醉的不省人事两人。
“果然是忽悠我,无论哪个世界,未成年人都不该喝酒的。”
“真是和那个酒鬼诗人一个德性。”
边说边伸手,一手一个圈住两人的腰,以一种运输物品的姿势,捞起两人固定在身体两侧,对着太宰笑道,
“太宰,我们回去吧。”
这动作看着并不怎么温柔,但能让这两人的脑袋都能侧着垂下,保证呼吸道的顺畅。
太宰看着若陀这副与平时温雅不符的举动,意外地耸了耸肩,
“没想到你竟然会做出这种粗暴的动作来。”
若陀抱着两人,笑着回答,
“怎么不会,我也是有小脾气的,可做不到像某人那样,总是处变不惊,风轻云淡。”
“匡我的话,我也会生气的。”
—
就这样若坨一手一个小醉鬼,这么稳稳地提着,慢慢悠悠地走回了侦探社。
轻手轻脚地将两人放下,转身揉了揉从开头就一直在围观的太宰,像是想张嘴再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却还是没说出口,最终叹息似的朝着着太宰笑了笑,
“好了,回去睡觉吧,你未来的路还有很长,不必心急。”
“最起码我和他都一直在。”
太宰低下头,没回若陀的话,像是为了掩盖自己脸上怪异的表情似的,没头没尾地朝着若陀问道,
“这位昆钧先生,你和钟离先生的关系很好吗?”
若陀听到这句称呼,心下讪然一笑,这孩子还记着不告诉他真名的仇呢。
“对,我们的关系可不只是‘好’这么简单。”
“我们…认识很久了,久到沧海桑田、山川巨变。”
“久到我认为时光都不可能将我们分开。”
若陀轻轻的吐出几句话,像是在回忆什么一样望向窗外斑驳的夜景。
晚风吹过,连带着他回忆中的那些不可言说,只能在暗无天日的地下自己细细体味的往事,也一并被风吹到了远方。
“你和他是挚友?”
“我觉得用人类的的标准去评判的话,我们比挚友还要亲密。”
太宰嘴角勾了勾,像是勾出了一个笑容,但又像个似笑非笑的嘲讽,
“即便…付出生命?”
“即便付出生命。”
若陀回答得很快,声音又稳,没有一丝颤抖,几乎是在太宰问出这句话的瞬间,就作了回答。
仿佛这是个再简单不过的问题,不需要思考,不需要犹豫,心里早就有了确切的答案。
就在若陀回答的那个时刻,太宰也感同身受的明白了若陀那份愿意为友赴死,无怨无悔的心情,就好像这人已经做过一样。
许是没意料到这种情形,让太宰一时间忘记了要做出的反应。
嘴巴开开合合好半天,还是不知道该接点什么,最后鬼使神差的问了句,
“值得吗?”
“他值得。”
晚风吹过,模糊了若陀脸上温柔的神色,即坚定又哀伤。
若陀笑了笑,揉松了太宰绑着的绷带,再次催人回去睡觉。
*
太宰掉转头,一言不发地往出走,本不想再与人发生交谈,但奈何某颗白色的脑袋在夜晚太过显眼,还在不停的跟着人移动,确保永远都能待在人最显眼的位置,用脚趾头都能知道是谁在跟着他。
“欸,你要想问那个怪刘海的情况的话。”
太宰叹了口气,不想与人纠缠,五条悟那一看就知道很麻烦的性格,他现在没什么心情去和他扯皮,
“他只是和另一个笨蛋喝多了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