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莫枕月干脆不织围巾了。
顺手就把手里毛线团和丑陋的半成品丢到沙发旁边,小巧微尖的下颌在他肩膀上看他和长辈推杯换盏似的搓麻将。
她的小手就不安分地环在他腰间。
在桌下长辈们看不见的地方左摸摸,右摸摸,又捏捏他腰侧肌肉,自顾自玩得很开心。
傅时奚面上风云不露。
微勾的嘴角却显露他愉悦的心情,随手往麻将桌上丢了三饼。
太奶奶惊呼一声。
“胡!”
随后把面前垒得跟长城一样的麻将往面前一推,乐不可支。
“快给钱!愿赌服输!”
他们麻将打得大,数额不小。
桌上其它两位都直接给钱,轮到傅时奚,他微微侧头,“小月亮,帮我拿一下。”
“昂。”
莫枕月手往他大衣口袋那里摸,摸到他大衣口袋里鼓起的一块,她手伸进去摸出个钱夹,当着众人的面拿出来,打开后,里面确实是放着不少钞票,不过,都是欧国货币。
欧国货币和华国货币并不等值。
傅时奚叫霍华德打电话给银行换,但一来一回很是麻烦,莫念虞本在旁边逗橘圆玩儿,闻言,头也不抬地道,“鹤鹭公馆离银行远,送来起码半小时,等钱送过来黄花菜都凉了。我给你出个主意,你面前抽屉拉开,里面的钱都是月月的小金库,你用她的就行了。反正她日常牌桌送钱,和她打牌都不用自己备钱,开局先赊账,打到后面,她能给你送到富得流油,一送三,你明白的吧?”
“莫念虞!”
莫枕月气得薅起拖鞋,踩着沙发过去打他。
莫念虞撩起眼皮,脚一往后,椅子上的滑轮跟着往后滑,轻易躲过莫枕月攻击,继续毒舌,“怎么,这点钱你还计较?还是我揭你老底,你恼羞成怒啊?”
见莫枕月打不到他,他玩心大起,继续贩剑。
“没关系,傅时奚,随便用。”莫念虞道,“我们莫家小公主不会跟你计较这点钱的。说不定你打一个下午,都没她一个小时送得多。”
莫枕月怒气冲冲,撸起袖管,气势十足,今天不打到莫念虞誓不罢休。
拖鞋抽人挺疼的,她又不是那种柔柔弱弱、手无缚鸡之力的,莫念虞当然不会傻到在原地待着,等她来打,足尖在地板上一蹬,刚要往后滑,谁知椅子的滑轮好似被什么堵住一样,他一低头,才发现抵着的脚是郁曦和的。
他还来不及消化自己大哥背叛战线这件事,莫枕月已经冲了过来。
在他被推向莫枕月前,他听见背后传来郁曦和夹杂着暗笑的嗓音——
“念虞,实在抱歉。”
“我还要靠月月和傅时奚找在国外的意阑。”
莫念虞:“???”
伤人的终究不是迎面而来的拖鞋,而是大哥和小妹洒来的狗粮。
莫枕月收拾完莫念虞,又乖乖坐回傅时奚身边,撩了撩长发,顺手打开他面前抽屉,很痛快道:“小傅同学,随便用,输了也不要紧。”
对面虞清芫垒着牌,笑道:“月月送钱还是很积极的。”
“没关系。”
莫枕月从身后抱住傅时奚的腰身,“我来帮他一起,我们俩一起肯定不会输。”
于是乎。
下一局麻将,牌桌上简直没眼看。
傅时奚学习能力强,刚才之所以动作那么熟练地摸牌、给太奶奶喂牌,全靠他超强的记忆和观察能力,一圈麻将都还没打完,他已经完全掌握了规则,能够游刃有余地喂牌,但又让长辈看不出来,就跟在认真打似的。
但是莫枕月就不一样了。
她从来都是想打什么打什么,一会儿一个主意,又懒得动脑子去猜去记,完全是看那颗不爽、不顺眼,就把那颗往外丢。
确实。
傅时奚听她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