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但也不想给。”
莫枕月拒绝。
虽然没有喜欢的人,但也不想给他机会。
傅时奚凝着视线,试图在她神色中找出一丝破绽,但可惜的是,他并没有找到。
他挑眉,“真不给?”
“不给。”
“傅时奚,你别得寸进尺,我还没消气。”
“你换我首发名单,撤我一号车手的位置,卡我比赛的车,还撞坏我哥哥的车,故意为难我,你不会以为我听你几句就这样原谅你了?”
他的所作所为,她才没那么容易原谅。
更何况她本来脾气就不好。
虽说他手腕上的纹身确实有戳到她,但并不代表着,她就要因此原谅他。
这是两码事。
纹身并不能成为原谅他故意为难她的理由。
她说得认真,傅时奚也听着,脸上没什么太多表情,视线在寂夜里无声,定定望着她。
许久,他说:
“月。”
“我知道,不管说什么,都弥补不了我做的错事。”
“但我想让你知道,在你落泪的那一秒,就那一秒,我在想,只要能哄好你,哪怕要我赔命,我也认。”
莫枕月偏头,心口震撼,“所以你才把枪口抵在胸膛?”
“是。”
“那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我真的开枪?”
“想过。”
“但死在你手里,我心甘情愿。”
他嗓音有些重,字字用力,像一把刻刀,在她心脉上刻着专属于他的印记。
“所以小月亮什么时候原谅我,想给我机会了,就施舍我一点回应,嗯?”
“看你表现。”
“行。”
他很诚恳。
也知道自己这番话并非没作用。
“那我争取让小月亮早日满意。”
也只有在莫枕月面前,他才会彻底放下所有身段,去期待她给的回应。
他就像是面临脱水的一尾鱼。
一滴甘霖,也能满足。
“傅时奚,离这最近的酒店在哪?”莫枕月没应他,用指尖戳戳肿起的脚踝,戳痛了又收手,试着站起来,倒是没之前那么痛了,“应该还能走。”
“别走了。”
傅时奚蹙眉,将她抱回沙发上,手摁住她肩膀,“今晚就住在这。”
“嗯?”
听他这么说,莫枕月这才注意到自己身处在一间卧室中。
视线扫过卧室里的装潢。
色调极简。
再看衣柜门开着一丝狭窄的缝隙,隐约能瞥见里面挂着的西装和衬衫。
莫枕月反应过来,“这是你的卧室?”
“嗯。”
“我去隔壁睡,你睡在这里。”傅时奚安排着,在察觉她有一丝不情愿后,提醒她,“你要是想参加下一场赛车比赛,今晚就听我的,留在这里,免得折腾脚伤变严重。”
提起比赛,她就气呼呼,“我已经退队了,不去比赛。”
“口头申请,不批。”傅时奚道,“写书面申请,走流程退队。”
“写就写。”
不就是写几个字的事情。
谁怕谁?
莫枕月豪横,“拿笔来。”
傅时奚眼神瞥一眼茶几上,那里倒是摆了只钢笔,见莫枕月握笔,他笑着提醒:
“一万字,正楷,明天交。”
“傅时奚!”
“在呢。”
“你混蛋!”
谁不知道她最讨厌写这种形式化的东西。
还一万字!
莫枕月拿笔砸过去,他也不躲,眼尾泛着笑意,轻轻上扬。
“你信不信,明天官方发布最终参赛名单,等其它车队发现我不在上面以后,马上就会有车队经理打电话来问你我的转会费。”
“他们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