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道:“这位前辈该如何称呼?”
薄云天抚须笑道:“这位是凌霄剑派的任西平任长老,专程为你而来。”
任西平眯眼打量着秦啸,沉声问道:“听闻你已经和皇室订立盟约,老夫很是好奇,你是以何种筹码说服他们让整个圣龙皇室为你保驾护航?”
薄云天面色微变,凝眉肃容道:“任先生,大年之夜不谈公事,若有疑问,明日再问也不迟。”
“公事?”任西平轻哼一声,看向秦啸,“那就谈谈私事吧,你将我家彤彤斩去一臂,又是何道理?口头之争上升为断人臂膀,你今夜总该给老夫一个解释吧?”
薄云天面色微沉,却不好再开口,只好看向秦啸,点了点头。
公事不能谈,总不能连私事也不让人谈了,不然还能谈什么?谈怎么让人闭嘴么?
“她的手臂是我斩的。”阿青正想起身,却突然被一阵强者威压镇住,浑身动弹不得,她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竟连话都说不出来。
卿兰娥眉微蹙,轻道:“没你的事,你坐着吧。”
阿青看着卿兰,心里充满疑问,任春彤的手臂明明是她砍的,怎么会没她的事?
任西平扫了她一眼,又看向秦啸,眸光生寒。
秦啸微微凝眉,拱手道:“任前辈,斩她手臂,确实有些不妥,我愿对她做出一些赔偿。但,”话锋一转,他神情微冷,“任小姐口无遮拦,接连恶语中伤我与在座之人,还请任前辈严加管教。否则这次是一臂,下次,说不定就是她的人头!”
伤人是我们不对,我赔钱就是;但她若再敢口出恶言,我就要她的命!
够狠!够胆量!厅内鸦雀无声,气氛压抑。
任西平杀意暴起,枯瘦的身躯猛然爆发出一阵
狂猛威压,朝秦啸疯狂压迫而去。
“住手!”薄云天面色大变,拧眉怒喝。
“轰隆隆”一阵发自神魂的闷响震颤着厅内所有人的神魂,就连那些沉入杀戮血海幻境的人也全都被唤醒。
厅内瞬时寂静,静的让人毛骨悚然,所有人都心惊不已的看着首座方向。
任西平略微低头,看着交叉如剪刀一般、一左一右架在自己脖子上的两件神兵,深深呼吸,依然盯着秦啸,杀意却已经收敛起来。
“老夫不会伤害他。”他抬手推开两剑,冷哼一声,“倒是低估了如今你在剑宗的地位。”他微微转头,看向出剑的宫茗和卿兰,老脸一抽,不禁叹道:“师徒三代都被你收进后宫,你确实有本事。”
“……”薄云天等几位长辈相视无语。
厅内众人也都相视无语。
卿兰是,宫茗不是,任西平显然误会了什么。
但,显然他们也没有向他解释的必要,连宫茗自己都懒得解释。
宫茗与卿兰两人收回神兵,回到了自己座位坐下。
任西平看向秦啸,眯眼抚须道:“彤彤叫老夫一定要将你大卸八块才能解她心头之恨,不过老夫当然不会这么做。你既然自己说要赔偿,便将外面那匹异兽赔给她吧,说不定她就消气了。”
“消气?”
厅内众人面色皆是一沉。
任西平被天剑宫茗和卿兰联手虐了一顿,居然还维持着如此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姿态,无疑叫人愤怒。
况且是任春彤不对在先,秦啸说赔偿不过是客套话,随便给点什么就揭过去了,居然还敢要走风铃?这是脑抽了还是脑子被驴踢了?
还说不定?哈哈,说不定下次见面秦啸直接一剑砍了她的人头。
秦啸也是感到好笑不已,连对他的称呼都变了,含笑说道:“任先生,要不你
也喝一杯血海飘香清醒清醒?那酒味道不错,你可以尝尝。按你的修为,大概要一坛才能起到作用。婉儿,酒够不够?”
他虽然是面带微笑,但心里的怒火却在熊熊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