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胆量，可惜你必死无疑！”
齐王冷哼一声，大踏步迈出大厅，向那名守候在外的灰衣老者点了点头。
灰衣老者看了一眼厅内的秦啸，转身迈步，带着齐王飞身而起。
“这里，是天剑山。”
飞至不足一丈高，老者耳畔突然响起一个轻柔动听却寒气四溢的女子嗓音，登时慌不迭地仓惶落地。
老者与齐王相视一眼，神情间皆满含愤怒，却都敢怒不敢言。
随后两人强压怒火，一前一后，一步一步走出了流芳阁。
没有坐骑的他们还是不敢凌空踏虚，又一步一步出了山门。
但出了山门齐王才想起来自己受孟氏一族族长委托要将孟小柔带回望龙城，他被孟小柔这么三拐两拐的反而给搞忘了。
可他总不能再这么返回流芳阁去，他堂堂皇子亲王之尊是真丢不起这人。
虽然他已经丢了很多人，可架子总要继续端着。
而在流芳阁里，远远看到昏暗夜色下的山门外飞走两个人影，倚在窗边的孟小柔才松了口气，这次算是蒙混过关了。
“这次就放你一马。”卿兰看向她道，嘴角噙着温柔笑意。
孟小柔盈盈一礼，笑嘻嘻道：“多谢师父。”
“多谢。”秦啸拱手道谢。
韩飞雪神色复杂地看着她，原本很讨厌的一个人，此刻看起来却变得有些可爱。
很多事情，不是蛮干就可以的，要讲究策略。
没有孟小柔的这些策略调和矛盾，今晚很可能会闹得收不了场。
若齐王甚至皇室丢了颜面，对剑宗的仇恨便又会加深一层，变成敌对的话对剑宗和皇室都没有好处。
可若让秦啸和韩飞雪谁受了不必要的伤害，后果一样难以挽回。
这两种结果都对秦啸没有好处，也对剑宗没有好处。
现在齐王退走，秦啸和韩飞雪也得到了
足够的缓冲时间，甚至之后还能得到大长老的倾力相助，皆大欢喜不是么？
唯一的损失，就是韩飞雪承认了那份婚书。但这份损失，在必要的时候却能变成筹码，甚至成为秦啸的助力。
韩飞雪回想起在角落里孟小柔对她说的那些话，一脸严肃的样子几乎让她以为是另一个人，但那些话却让她丝毫反驳的余力都没有。
这大概就是她身上所欠缺的，那种大世家才能培养出来的长远目光和大局观念。
“师妹，谢谢你。”
韩飞雪说罢，轻轻拥抱了上去。
“嘻嘻，师姐你现在不讨厌我了吧？”
“不讨厌，我甚至喜欢上了你。”
“是么？”孟小柔突然挣脱开来，看着秦啸，眨了眨眼，笑嘻嘻道：“这次你欠我这么大一个人情，想怎么还呢？”
秦啸摊开双手，笑道：“我身上有的，你要什么都行。如果没有，你说，我去找。”
当然，绝对不能给的那些东西孟小柔都看不到甚至不知道，他也确实想不到该拿什么来回报她这个人情。
“我也不知道你有什么呀！”
孟小柔当然没这么好糊弄，来回踱步细想了想，发现自己好像也不缺什么，便道：“这样吧，你再允诺我一件事，具体什么事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
“可以。”秦啸点头。
一件事是办，两件不也是办，他现在还真是债多了不愁，人情欠多了也不愁。
卿兰见此时事已了，夜色已深，便轻轻道：“没事的话，都回去早点休息吧。”
“是。”
三人恭敬退下。
“你明天早上再来一趟。”
卿兰又道，并未回头，但三人都知道这话是对秦啸说的。
“是。”秦啸再度拱手，走出大厅，看样子明天是要给他开小灶了。
不过这是好事，也犯不着装相拒绝。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