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
主子有吩咐她不敢拒绝,好在大长老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她哀求一番大长老就会心软喝药。而秦思偏偏就软不下来,这要是能让大长老喝下药去就怪了。
秦思立即追了出去,几步赶上还未走远的秦啸,抬手一挡,冷眼看着他的脸,冷哼道:“你不仅架子大,还好没良心。爷爷费尽千辛万苦才让你进了秦家的门做少爷,你说不做就不做了?”
“做与不做,有什么区别?”秦啸停步,反问道:“昨天你也在场,我受难之时秦家人都冷眼看着,甚至还不如外人,难道还指望我在秦家受难时帮着他们?”
“你……”秦思无言以对,却又反驳道:“可我爷爷为你出手了,还为你受了重伤,这难道不算?”
“算,当然算。”秦啸笑着点头,神情却又一冷,反问道:“可即便我要报恩,报的也是你爷爷的恩,又关秦家人什么事?”
秦思再次词穷,搜肠刮肚之下,又找了个不算理由的理由,反驳道:“可是你……你已经入了我秦家的族谱,是受到所有人认可的秦家二少爷!怎么能说不做就不做?”
“我没说不做。”秦啸拂袖轻震,将她震向一旁,步伐一迈,与她擦肩而过,头也不回道:“可我的心里,已经没有了秦家。”
他不愿让老人和母亲太难做,因此不会直接对外声明和秦家断绝关系,但秦家是死是活,已经和他无关。大长老的恩情,他会报,可也只是大长老的,而不是秦家的。
被震开的秦思心神悸动之下,听到这话,却讷讷说不出话来,无言地看着秦啸离去的背影。
一个人心冷之后,便再难焐热,从此以后,秦家二少爷,名存实亡!
垂头丧气的她转身回到大长老屋内,见汤药已经喝光,心情稍好了些,却蹙眉问道:“爷爷,为什么我们自家人都不肯帮着
自家人?说到底他身上也流着一半秦家的血脉,为什么那些人不肯将他当成秦家人一样看待?”
大长老不禁长叹一声,无法回答。
这个问题,他何尝不想知道答案。即便秦啸的玄天真气被抽离嫁接到了秦天身上,可事实上这怪不得他们两个,闹成现在这样,秦天难辞其咎;而之后秦敬的作为,更是火上浇油。
若是他们大度一些,秦啸只怕这辈子都不会知道真相,母亲秦馨儿也只愿他做一个普通人平平安安就好。
可命运的车轮,却往往会被人推着往那个早就预定好的方向推动而去。
离开大长老宅院,秦啸径直出了秦府,准备进入天星城。
今天,是他第一天去书院上学。
岂料,原本准备步行的他,却被秦府门外等候的一驾不大起眼却十分精致的黑色木制马车拦住。
“上来吧!”为温婉赶车的秀丽少女朝他爽朗一笑,掀开珠帘道:“好歹是个少爷,走路去像什么样子?以后就由我接送你上下学了。”
秦啸往马车里看了一眼,见温婉不在里面,松了口气,却又有些怅然若失,点头笑道:“却之不恭。”说罢身手矫捷地钻入车内坐好。
女子放下珠帘,扬鞭一甩,拉车的黑马便蹄子一甩,得得前行。
珠帘又突然掀开,秦啸笑问道:“对了,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叫我阿秀就好,秀气的秀。”少女回头笑道,又转头看向前方,驱动马车继续前进。
秦啸放下车帘,轻轻嗅着车内熟悉的那股幽香,心中渐暖。
马车并不快速,不急不缓。秦啸见车内多了十几部之前没有的暗黄古籍,心知是温婉为自己所准备,心再度一暖,随手抽出一本,便翻看起来。
天星城里,只有一家书院,因为其他教人读书的地方都不敢叫“书院”,只能叫学堂或者私塾。
虽然是书院,但里面的夫子和学生
,清一色全是武者,即便没钱淬体也会自诩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