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非炎在一旁,并没有打算插手这件事。
夏阡墨现在,在他眼是一个谜。
一团问号。
像是他也弄不懂,她明明没有修习过任何术法,毫无内力,却能凭空生出灵力来,甚至可以像刚刚一般运用自如。
明明没有练习过歌曲,却又唱出了那样惊人的乐舞。
明明就是刚刚摆脱傻子的称号,却有能力做出那样的诗句。
还有在初次见面时她就拥有一种类似隐身的能力,活生生的在他面前凭空消失,又凭空出现。
她说昨日赢来的赌金丢了,他不信。
原因无他,这么爱财聪明的一个女人,肯定是在之前就算到了这后边会发生的一切。
也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只因上次自己送她了十多口大箱子的珍惜物件,除了第一次去她的房间见过一次,之后便再也没见到过了。
据手下来报,夏倾城几人还偷偷潜进去翻了个底朝天,愣是什么都没找到。
他总觉得,这所有东西。都还在她那里。
只是被藏到了某一足够隐蔽的地方。
这个狡猾的女人。
令人百思不得其解的女人。
所以现在他一点也不想出声,想看看这女人怎么办。
悦妃站出来一副柔弱怜惜的模样,“皇上恕罪,是臣妾让阡墨去拿的,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如果陛下要惩罚的话,连臣妾一起办了吧。”
南夏皇帝挥挥手,面容慈祥:“爱妃,你就是太善良了,但是这次不是你的错,你退下。”
“可。”
“来人啊,”皇帝不再听她说话,眼睛寒光一闪,龙威顿现:“把夏阡墨给朕拿下!”
手上的花盆被走过来的宫女小心翼翼的接了过去,夏阡墨想辩解什么。
蓦然又觉得自己这种想法太过可笑。
就算她本来就没错。
就算月颜草未有
受损。
然,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伸到半空中的双拳紧了紧,微垂下的紫眸略过一丝不甘。
为什么呢。
明明早知道这场春宴是个鸿门宴。
只是没料到事情这么快急转直下。
眨眼的功夫便到了论断她生死的地步了。
淡淡的看了一眼银发带着半边面具的他,夏阡墨笑了。
只是笑中带了些讽刺,带了些自嘲。
南宫非炎不知道,他的一个袖手旁观的试探,无声无息间毁掉了夏阡墨不知何时对他建立起来的不明情绪。
那种情愫就连夏阡墨都不自知,就被掐断,连根拔除。
看来,还是要靠自己。
哪怕,提前暴露些实力。
她站起身,慢条斯理的抬起了手:“慢着。”
南夏皇帝一双寒光闪烁的眼眸盯着她,似乎早就料到她会阻止:“你还有什么临死前的遗言要交代。”
遗言?
夏阡墨内心不屑的嗤笑。
望着威严十足的皇帝,看到皇帝眼的必杀之意。
夏阡墨隐约感觉皇帝对她这般步步相逼,难道就只是因为因为些鸡毛蒜皮的事?
用脚趾头想想就知道不是。
那是因为南宫非炎?
也不全是吧?
既然他宠爱四王爷,那么有自己这么个可以全方位全心辅佐的内助岂不是更好?
这里边一定还有什么耍重要的原因。
而这个原因,怕是只有面前这个皇帝自己心里最清楚。
“皇上要治臣女的罪,臣女无话可讲。”夏阡墨不卑不亢的俯了俯身。
“只是,臣女死了不要紧,但是让有心策划这场闹剧的小人逍遥法外,就不好了。”
“况且,月颜仙草现在又没有发生任何意外,皇上又何必执意将臣女处死。”
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