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只好将一封信拿出来:“是月蘅公子来信了。”
月蘅毕竟是男人,还是风华绝代惊才绝艳的美男子,虽然对大小姐没有企图,但他担心侯爷会吃醋。
所以,刚才才迟钝了一下。
白墨裳还没有接到手,只觉得眼前一晃,赵缙朔将信夺了去。
风看到这样的情形,后背有点冷飕飕的感觉,赶紧道:“属下先下去办事了。”
然后匆匆离开园子。
万一这信上写了不该写的,他担心自己也跟着遭殃。
信上只有短短几行字,赵缙朔一眼就扫完了。
“写了什么啊,让你这么着急,抢过去。”白墨裳有点无语,男人的那点小心思,根本就不带遮掩隐藏的,让她看了想笑。
“这么俊美的男人给你写信,我能不看看,免得他起了心思。”赵缙朔将信递给她:“是问候信。”
问候的,不仅仅是白墨裳,还有他,问候的,是他们夫妻俩。
信里有一句“望寿长远,福泽绵延。”
白墨裳明白了,心头升起一抹感动。
“这是保命信。”
在这个关头,月蘅送来这一封书信,是救急信。
“月蘅是真心把我们当做朋友。”
赵缙朔
面上也是一片动容,方才生出的那种怀疑和芥蒂,让他此刻愧疚 。
西部边境的情况愈加严重,那些将领对白将军越来越不服气,再不像原来那么敬重,有人拥兵自重,还有的投奔镇南将军。
白墨裳知道,天家等待的那个机会,就要到来了。
步入夏季,天气越来越炎热,满院子馨香的花叶间,偶尔传来一种糜烂腐朽的气息。
白墨裳的肚子,已经快要八个月。
云和公主去世后,一切风平浪静,又过去了两个月。
不过,宫里早就准备好了火把,随时准备着,点燃那一根引线。
“大小姐,东太后宫里的嬷嬷来了。”张嬷嬷进来院子禀报。
白墨裳是知道的,每一次东太后宫里来人,都是东太后要见她。
“说一声,我收拾一下,就去见东太后娘娘。”白墨裳说。
她换上宫装,又描了一个淡妆,人显得郑重妍丽了许多。
怀孕以来,她就没有再化妆容,除非宫里要见。
“隐卫跟着去。”赵缙朔道,他不放心。
“不用,再多的隐卫,也比不上一样东西好用。”白墨裳从抽屉里取出那封信。
她也在等着这一天,这正是月蘅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