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如意算盘打错了,我的意志力没有这么薄弱。”赵缙朔并不担心。
只要活着,只要有一口气在,他就有力气来宠她爱她,为她挡住一切风雨。
“我会给你找到解药。”白墨裳说。
“这种毒的解药,绝不会好找,你也知道,裴奕是个什么样的人。”赵缙朔道:“除非能够拿出让他心动的条件来交换。”
白墨裳看着他,眼神颇有些微妙。
“你在想什么,我指的不是那个。”赵缙朔就怕她多想。
白墨裳板着脸道:“就算你想要那样做,我也不会把你让出去啊。”
“你觉得我是那样的人。”赵缙朔哼了一声。
白墨裳噗嗤一笑:“你要真的是,我不得把你这一身皮都扒下来。”
“我就算不是,你想扒就扒,毕竟我是你的人。”
白墨裳咳嗽:“都到这个时候了,有些人还完全不当一回事似的,我可是听说了,那种疼痛发作起来,站都站不住,人都要晕掉。”
“那又如何。”赵缙朔却是毫不在意:“到时候,身边多几个手下护着就是了。”
白墨裳知道他是不希望她担心,心里面不由得一叹。
他受苦了。
快要到了子夜的时候,白墨裳
才回去。
她取走了男人的一点黑血,连夜把京城颇有名望的大夫,包括那些隐世的高医都请来。
大夫们在一起研究,探讨,个个面露难色。
看到他们这样的反应,白墨裳就知道,这件事难了。
“姑娘先去歇下吧。”芍药在身边说:“奴婢看这些大夫也没有办法,还是不要再等了。”
“这毒真的这么难解。”白墨裳心情沉重。
赵缙朔那儿,决不会只发作一次。
“只能说需要时间,有毒药,就一定会有解药。”风不希望大小姐有心理负担,说道。
“这裴奕去哪里找来这些旁门左道的毒药。”白墨裳问,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在茶庄的时候,裴奕让庄子里的应管家给她下毒,那种毒会导致人面目畸变,丑陋吓人,第二次,是瘫痪之毒,只在裴奕手里,有一枚解药。
这是第三次,只污染血液,不浸染肌肤,让人痛苦万分却不致命。
“好像裴奕的母亲出自用毒世家。”风说。
白墨裳突然想起来了,裴奕的母亲,并不是宫里或者亲王的郡主,而是从外面带来的家世不明的女子,当时翼王府自然是上下反对,可也拗不住翼王的坚决。
“确定吗
?”
“属下去好好调查一番,如果是,武安侯身上的毒就有解了。”
这么多的大夫终于还是没有看出什么来,摇着头散去了。
其中一个大夫对白墨裳道:“白姑娘,依老朽所见,这种毒是用毒高手所下,是专门配置出来,用料配方我们研究不得其法,只有那个下毒的人才知道如何解毒。”
大夫们都走了,院子里恢复了一片清净。
白墨裳看着茫茫黑夜,今晚怕是无法入眠了。
裴奕等了几天,不管是赵缙朔,还是白墨裳,都没有上门求药。
他很清楚,他们不是不想求药,而是在想办法,他们也知道这毒是他下,不想受制于他而已。
“公子要去见武安侯吗?”银龙道。
“不必,等他们穷尽了一切办法,自会想见我。”裴奕品着茶,不疾不徐说道。
“这毒每天都会发作,每次半个时辰,生不如死,每次都恨不得要死掉,赵缙朔忍受得了一些时日,我不信他甘愿带着这种疼痛度过一辈子。”
裴奕嘴角多了一丝冷笑:“真是天助我也,上天注定他赵缙朔要娶我妹妹,他不从,那就承受折磨。”
“这些天郡主一直待在屋子里不出来,天天以泪
洗面。”银龙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