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次来,除了父亲四大护卫,还带了四个暗卫。
今早她就交代这些暗卫去山下办事,他们早就准备好了。
大家往一个方向看去,就见几个护卫带着一群人往这里来,这些人穿着普通百姓的衣服,脸上也没有被胁迫的感觉。
看到这些百姓,柳氏的那些下人,包括钱管事,仆妇,杂从等,脸上都露出了不安的神色。
他们私底下做的事情,是不是就要被揭露出来了?
“这些年来,母亲带来的这些人,不断私摘了枣子去山下卖,卖到的银票就收入囊中。”
白墨裳说着,柳氏的脸色又变了。
她其实也不是不知道这些事,她能够想象得到,只是这个庄子到底也不是她的,纵容这些人偷些果子卖,能增强凝聚力,对她有好处,所以她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没想到现在,却被白墨裳拿来当把柄。
不但柳氏慌了,那些下人也慌了。
白墨裳动作如此之快,防不胜防,人证就在当前,他们连准备的机会都没有。
“你们都来认一认,经常卖枣子给你们的人是谁。”白墨裳说。
这些来的人,都是山下镇子的居民,一个仆从对应几家人,几个顾客,形成比较稳定的买卖关系,大
家都指认起来,场面很是热闹。
特别是钱管事,被指认得最多,可见他私底下卖的枣子数量最多,谋利最大。
“他们都是当地的老百姓,经常跟舅母这些下人买枣子,一来二去也熟了,相信他们也不敢瞎指认。”白墨裳说:“这些奴子公然私吞主家的财产,还不知道吞了多少,这么多年来舅母却不闻不问,这是否也是舅母的一个大疏漏,大错误。”
柳氏脸色发黑,憋了半天才找到一个借口:“我要管的事情太多——”
“下人私吞主家财物,怎么也不算是小事,舅母找了这样的借口,也未免太说不过去了吧。”白墨裳冷笑:“这都管不好,还要管个大庄子,怎么能够让人信服?”
白墨裳看向那些仆从:“你们做的错事我可以不追究,只要你们不在死皮赖脸待在这里,给我办事必须光明磊落,我伺候不起你们这些大佛。”
“大小姐我们再也不敢了,求求您让我们留下来吧。”
这些仆从都跪了下来,钱管事更是没有了原来的嚣张气焰,不过他总是看向柳氏,希望柳氏能够给他说话。
“如果你们不滚,我就报官,说你们偷窃财物,少说也要判个三五年。”白墨裳半点也不留情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