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常年在刀尖上舔血的原因，V虽然是微笑，但是气质还是很吓人，这让面前的小女孩抿着嘴没敢说话。
她眼泪滴答滴答，身体颤抖看起来非常害怕，但是还是强忍住内心的恐惧。
“别害怕小女孩，我是来帮你的，你是不是找过神父，想找一个雇佣兵帮你宰了一个人？”
V温柔地问道。
小女孩愣了一下，轻轻点了点头，她指了指不远处医生正在装车的尸体，“我哥哥被一个人抓走了，变成了赛博疯子……但是他，现在好像是死了。”
V点了点头，干脆地承认了事实，“其实他是我杀的，在我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成了疯子，他不死我就得死。”
V没有隐瞒的必要，有些事他做得问心无愧，所以直接说出来就好。
他本以为小女孩会出现一丝厌恶或者惊吓的情绪，可V没想到小女孩只是眼泪流得更多了。
“我，我知道哇。”
小女孩声泪俱下，“我，我不讨厌你，所以你可不可以帮我啊。”
V愣了下，“你不讨厌我杀了你哥哥？”
“哥哥说，如果有一天他死了，那一定是公司狗的错所以我不恨你哇。”小女孩抹着眼泪，开始不断哽咽。
“哥哥，哥哥经常说，出生在夜之城是最糟糕的事情，这个城市会吃人。”
“我们这种平凡人在这个城市没有选择，注定被城市的公司狗吃掉。”
“哥哥为了不被公司狗发现把我藏在垃圾堆里，然后他自己就被那些人带走去做实验了。”
“我再见到他的时候，已经是电视上报道的赛博疯子新闻那里了。”
说到这，小女孩已经泣不成声，“哥哥被人抓去当了赛博疯子……明明他最讨厌赛博疯子了。”
“为什么公司狗可以不讲道理啊，为什么欺负我和哥哥啊，哥哥是好人，为什么要欺负哥哥啊！”
“我求求你帮帮我，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我想为哥哥讨回一个公道……”
“……”
V只觉得心脏被人狠狠敲了一下，生疼。
他这些年在夜之城见识过太多的悲剧，他有时候会帮，但大多数不会帮。
因为夜之城太黑暗了。
他在夜之城帮过人后反咬一口的并不少见，所以他这些年行事总是如履薄冰，慎之又慎。
可眼下这个女孩，拥有跟大卫一样澄澈的双眼，V总是为这种眼神震撼。这是属于夜之城底层人民向阳的眼神。
V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平静地说道：“你先回家吧，去睡一觉，相信我，明天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小女孩两眼巴巴，委屈地看着V，“垃圾站被公司狗占领了，我没有家了。”
“……”
V沉默起来，拉着小女孩的手朝着神父走了过去。
“神父，这个女孩先放你这里成吗。”V说道：“活干完了我过来接她。”
“没问题V，在我这没人能动他。”神父回道。
V点了点头，又看向已经准备开车的义体医生，“抱歉医生，那尸体不卖了，待会钱我会退给你的。”
买卖本已经敲定，现在反悔有些说不过去，所以V还是表达了自己的歉意。
可没想到，那个看起来有些矮小猥琐的医生十分精明，眼光放得十分长远，他向V讨好地笑道，“不用了V，尸体给你钱不用退，就当交个朋友。”
这么强大的人，医生觉得获得他的友谊那点钱更为重要没准以后就发家致富了。
V没想到医生这么好说话，而医生接下来又是示好。
“V，如果你需要去干活的话，我这有义体你或许会感兴趣，可以让你活干得更快。”
V深深地看了医生一眼，开口道：“你叫什么名字。”
“沃德，我叫沃德。”矮小的医生激动地回道：“我在海伍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