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会阿谀奉承的软骨头。 但是杀鸡儆猴,拿一个薛淳来立威,沉忆辰还是敢做的。哪怕就是河东学派领袖薛瑄在这里,他也保不住胆敢继续领衔“作乱”的嫡子! 这股无形的威严让薛淳喘不过气来,想要说的话语卡在喉咙中无法表达。身后的家仆也意识到沉忆辰满满威胁,他明白自家少爷性格有些自视甚高,说不定会愣头青一般的硬顶。 于是赶紧靠近拉了拉衣袖轻声告戒道:“少爷,郭大儒已经看清形式选择退让,现如今沉忆辰兵强马壮加之掌控大局,千万不能与之对抗,退一步海阔天空。” 其实不用家仆告戒,薛淳心中就已经萌生出退意,只不过碍于颜面强装镇定罢了。现在了有了台阶下,他默默点了点头,然后开口道:“诸位,郭大儒既然不愿参与政事,那么鄙人身为后辈更不好越俎代庖,就此别过。” 说完之后,薛淳担心反应时间! 局势的陡然反转,着实让说要对抗到底,甚至于抵达天听拨乱反正的郭成跟薛淳两位大儒,就这么当个甩手掌柜走了? “郭大儒跟薛先生退让了,那吾等怎么办,还继续抗议沉阁老新政吗?” 一名年轻文人呆呆询问了一句,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拿什么抗议,胸膛去顶神机营的枪口吗?”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老老实实回家准备交税吧!” 另外一名读书人略带自嘲的回应了一句,果真是秀才造反十年不成,堂堂大儒跑的比自己还快。 “诸位,文人胸怀天下,就应该为国分忧,区区每亩两斗的田产税算不得什么,在下愿为大明做出一份贡献!” 有些人还在自嘲,有些人却已经彻底看清楚局势,非常义正言辞的宣布支持沉忆辰新政。 虽然征粮纳税是有些肉疼,但是凭心而论沉忆辰一条鞭法把各种苛捐杂税跟徭役给整合了起来,并且明确制定了每亩两斗的征收标准不算高。 只要能做到控制受的范围之内。就算不交这份明面上的田产税,暗地里每年用来拉拢官员的好处费,基本上也差不多有这个数。 “还有鄙人愿支持沉阁老新政。” “我也是。” “身为学生,愿追随郭大儒步伐!” 很快此起彼伏的表态,就在文人士子群体中接连响起,仿佛之前的义愤填膺放狠话,压根就不存在一般。 说实话会出现这种场面,沉忆辰并不意外,原因在于能聚集在这里抗议的士绅,本身就是一群精致利已者。真正胸怀家国天下的文人,难道不知道历朝历代贫富分化跟土地兼并源头,就在于士大夫阶层的特权吗? 士绅阶层中大多数只是坏,绝对不要怀疑他们的智商,认为愚蠢眼界低。 精致利己主义者往往代表着软弱,会向更为强大的权势屈服,就好比女真兵马入关,大明绝大多数的地主官员,立马改弦易帜的去支持新朝。 那种场面,跟今日支持新政有何区别? 沉忆辰知道精致利己者是扫不清的,这是人类的本性之一,哪怕就是自己遇到损害利益的事件,同样会权衡利弊选择最有利的解决方式。 既然对方已经表达了退让妥协,沉忆辰自然不会得寸进尺,顺势给了个台阶道:“本阁部相信诸位都是忠君爱国之人,无非就是新政颁布过程中出现了些许误解,如今误会解除堪称皆大欢喜。” “本阁部敬佩诸位不畏强权仗义执言,还请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