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自己说服不了你,同样你的儒家理学观念也说服不了我。” “在商言商,在政言政,本阁部可以用一个内阁大臣的位置,来换取大明钱庄跟财政部的成立,只看大宗伯愿不愿意成交了。” 沉忆辰可以跟杨鸿泽去争论“义利”,去敞开心扉的控诉税收能给百姓带来什么改变,能拯救多少饥寒交迫的贫民,但他却不会跟何文渊说这些,只想要达成一笔纯粹的政治利益交换。 原因就在于杨鸿泽年轻,并且双方在内阁长年累月的共事,哪怕再顽固的理学思想钢印,当意识到并不能为百姓谋福的时候,终究会出现一丝松动。 可何文渊不同,他已经步入到人生暮年,一辈子读孔孟文章程朱理学,根本就无法再接受任何新兴观念,更无法接受“谋利”本质上不是一件坏事,某种程度上反而还是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 沉忆辰如此开门见山的询问,让何文渊一时不知道该做出何种决断,毕竟大明钱庄跟财政部的理念,已经超乎了他的毕生所学。 “六部变八部,那吾等部堂权力愈发分散,还能与内阁抗衡吗?” 金融方面何文渊不懂,权力方面他还很清楚,这是变相了扩大了沉忆辰的势力范围。 “可王都宪的那个内阁大臣位置,同样价值更重了不是吗?” 沉忆辰意味深长的回了一句,政治是一门妥协的艺术,有失就有得,就看这两者在何文渊心中孰轻孰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