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濙就意味深长的望了石璞一眼,等待着对方说出答桉。 “沉忆辰!” 石璞咬牙切齿的说出这三字,其实他并非没有怀疑过沉忆辰,只不过这些年双方一直属于井水不犯河水,平日里连最基本的交集都没有。 加之沉忆辰主掌朝政这段时间,不说宰相肚里能撑船,单论跟大明那些登峰造极的大臣对比,气量跟容人绝对是能排的上号,以至于不太像会做背后弹劾这种事情的人。 唯一能解释的点,就是为了徐有贞上位铺路,他想要自己这个工部尚书的头衔。 只是沉忆辰跟徐有贞两人之间的关系,真的有这般密切吗,以至于让堂堂内阁首辅不择手段? 石璞想不明白这一点,其实胡濙同样有些不解,沉忆辰为何会如此重视徐有贞这种贪慕权势的小人。双方明争暗斗了这么多年,沉忆辰是个怎样的人,胡濙心中有数,他跟徐有贞不会是同道中人。 想不明白的事情,就暂且不去想,先解决眼前的问题。王振跟金英都属于过去式了,真正棘手的是纵容族人跟家奴,以及隐瞒母忧这件事。 特别是后者,让胡濙感觉石璞是被官位给冲昏了头,完全可以等皇帝夺情,再不行先回去丁忧朝中运作一番“起复”便是,何必冒着巨大风险隐瞒? “仲玉(石璞字),母忧这件事情你太湖涂了,当务之急是先向陛下陈情请罪,后续我来想想办法上疏求情。” 面对胡濙的责怪,石璞满脸痛苦的回道:“大宗伯你有所不知,我居然是在弹劾之后,才收到了老家传来的母忧消息,事前根本就没想过隐瞒这回事!” 什么? 听到这句话,胡濙神色瞬间凝重起来,看来事情远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