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怜,可怜的怜。
我出生于南荒。从我记事起,我就住在一处院子里,和我一起的是一个道士。
他穿着一身破烂的道袍,虽然有些破烂,但却一点都不脏,仿佛每天都清洗过很多遍。
他满脸的胡渣,似乎有着无尽的沧桑。
我时常望着前方的人,他说我并不是他女儿,我也总是好奇的问他,那我的父母呢?
眼前的男人从来没有回答过我。
我问他:“你为什么要给我取名为怜呢?”不是我非要问,而是我总觉得这名字不好,可怜的怜,这哪里好了。
而那个男人也从来没对我说起我的名字。
我和他生活在一个院子里,外面好像是个村子,但我从来没出去过。
小院里很简单,没有多余放置物,要说奇怪的,那就是在大厅里摆放着一个灵台,灵台上有一个牌位,但我从来没看到他祭拜过。
直到我四岁那年,他突然对我语重心长的说:“怜!你喜欢看这漫天的黄沙吗?”
年幼的我并不能理解他的愁绪,但还是努力的试着理解他这句话。
我摇了摇头。
他也没有说下文。
之后他便出门了,很奇怪,等到傍晚的时候,虽然习惯了他的早出晚归,但这次我莫名的多了一丝忧愁。
他拿出一个果子给我,年仅四岁的我并不能认识果子。
他说这果子叫桃,我轻轻的咬了一口,很甜。
我从来没有吃过果子,甚至都没见过,不只是我,在南荒还有许多孩子可能连听都没听过。
他问我:“还想吃吗?”
我点了点头。
之后几天,他再也没有早出晚归,而是每日都在后院里。
我也好奇他在鼓捣什么,探着小脑袋望去,在他面前的是一棵刚刚才发芽的小树苗。
没有过多言语,他也很少和我说话。
过了一会,他突然转头看向我。
“在南荒深处,有一道火焰!”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眉头皱的很紧。
我并不能明白他的意思,仿佛他就一直是一个奇奇怪怪的人。
只不过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他。
之后我睡了一觉,并不知道我睡了多久,但我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等我再次醒来以后,还是没有发现他回来的踪迹,但在院厅之前,摆放着他那整洁的道袍,在上面还有一盏绿色的灯。
此时我才意识到,这是一个灵台,上面的牌位是他自己给自己立的吗?
我揉了揉眼睛,终于看清灵台上的牌位,“赵安清!这是他的名字吗?”
一阵凉风吹过,我打了一个冷颤,看向四周,小院已经有些破烂。
走到镜子面前,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给了自己一个看起来很甜的笑容,之后我便跑出院门。
早就知晓小院外面是一个村落,虽然他没说不让自己出去,但以前从未想过要出去。
我有些期待,好奇小院外面的世界。
我快步奔跑着,迎着日出,村落也在太阳的照射下慢慢浮现。
目光所至,皆是漫天黄沙。
可我早已习惯于此。
走进村落,并没有我想象中的样子,大家好像都很害怕我。
很难想象出一个村落几百号人,居然对我一个四岁的小丫头露出害怕之意。
但我还是努力的挤出一个笑容,朝着一个看起来与我一同年纪的小孩打着招呼。
可很快,就走来一个包裹着头巾的大婶,抱起孩童就跑,嘴里还说:“离灾星远一点!”
我并不知道他们口中的灾星是何意,我只知道我很不受待见。
之后我又去了南荒的很多村落,不管大的还是小的村落,不会有人待见我,不管我如何,都不会受到欢迎。
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