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阿希姆的管家大吃一惊,低头去看自家先生的脸色,隔着面具,虽然看不真切,但一双眼睛还是起了波澜。
一声轻笑从阿希姆口中 溢出,他背对着席柏辰,目光直视着前方,沉声开口,“听说席总的父亲在多年前过世,怕不是我跟他长得很像,让你有了这种错觉。”
“家父确实遭受了一场车祸,炸的粉身碎骨,但真相是不是这样,父亲心里有数,毕竟当年媒体报告的是‘尸骨无存’,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至今公墓地放着的只是他生前的遗物而已。”
阿希姆沉默几秒,抬起一番动作,再转过身来时,脸上已经没有了面具。
他的脸部因为常年没有暴露在阳光下显得尤为苍白,上了年纪,长了皱纹,但五官轮廓依旧锋利,眼神冷冽,乍看下去,有点不近人情的感觉。
席柏辰的容貌大多像他母亲,却并没有因此显得女气是因为席宏这几分阳刚的英气。
多年后父子俩再见,依旧没什么共同话题,席柏辰没忘记此行的目的,看到他如看到陌生人般,“我来接情姨回去。”
席宏岿然不动,“既然你知道阿情在我这里,想必也知道我们的关系,你想带走她,也要问问我同不同意。”
席柏辰抬腕看了眼时间,“云雾睡不了太久,我答应她让她醒来后看到情姨,父亲有什么人,一次性都叫了,省的我多动几次手。”
随着他解衣服的动作,管家已经给周围的保镖递了眼神,一批人蜂拥而上。
席宏眯眼,“这些人都是在东南亚最黑最乱的地方混过来的,你以为凭你一个人能全身而退?”
席柏辰此行没有带保镖,他周围所有的人都留在了青湾,只身前来,自然是做了准备的,泰拳而已,他十多岁的时候席宏沉迷此道,爷爷不喜,他却因为好奇也偷偷练过,这么多年强身健体的时候也没拉下,自然不会生疏,不止不生疏,还很熟练。
很快,近身攻击他的人被干到一大半,席柏辰觉得束缚,抬手又松了领口,目光注视着看着这一切的席宏,“父亲是怕爷爷教我们的招式没人继承吗,怎么还连带着教了他们这些,还是您觉得他们有这个悟性练得比我好?”
说话间有人抄起家伙朝砸来,席柏辰像身后有眼睛似的,反手握过刀柄,手肘往他胸口重重一捣,那人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掀翻在地上,那把刀贴着他的耳朵插入地板,入木三分。
不过一个倒下了还有许许多多个,刚刚还都赤手空拳的,现在每个人手里都多了武器,棍子,刀刃都有。
席柏辰身手再好,胳膊上还是被划了一刀,见了红,他发了狠,速战速决,很快,大厅的地板上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堆哼哼唧唧的彪形大汉。
“虎毒还不食子,几年不见,父亲越来越让我刮目相看。”
阿希姆冷笑,“换成你,你会放过我吗?”
席柏辰吐了口气,“自然不会。”
“你们在做什么?”听到动静的宋情从里面走出来,看到一身白色衬衣,略显凌乱,还在平复呼吸的席柏辰,又把目光调转到席宏身上,几秒之内就明白了一个事实,“他是你儿子?”
席宏对着她的神情是难得的温和,“我从来没有承认过,我只认我们的孩子,只有你生的孩子才是我的,那个女人生的我不认。”
这番话太过无情,宋情忍不住去看席柏辰的脸色,出乎意料的是他似乎并没有任何感情,一丝一毫的失落都不存在。
察觉到她的视线,席柏辰也看过来,“情姨不必介怀,我也从来没把他当父亲过。”
宋情点了点,朝他走过去,“你是来接我的?我现在就跟你走。”
“阿情!”席宏被管家推着上前,“不许走,在这里陪我。”
“你有什么资格让我在这里陪你?”相比较席宏的动情,宋情显得冷漠许多,“权利和女人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