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关关泪眼朦胧地看向席柏辰,“你不要我,连妹妹也不认了?”
“受不起你这一声哥哥。”席柏辰声音冷似裂帛,“东湖村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陡然听他提起这个事情秦关关身子一僵,连云雾都抬头看他,只有不明所以的席老爷子紧着嗓子追问:“什么东湖村?是丫头去年年底被派去支教那次?”
“是那次没错。”席柏辰接口,“叶深一直在查,买通司机和他妻子,把人引到容易山体崩塌地段,是个叫阿六的人,云雾在T市有次被人开摩托蓄意冲撞也是他。”
席老爷子震惊间,叶深派人押着一个年轻男人进来,“早些时候此人被席总送进了监狱,这几天刚有人买通警局的人把他放出来。”
云雾认出,是昨晚那个司机,她跟席柏辰确认,“确实是他,我记得他眼角的疤痕,也记得他手背上有刀疤。”
叶深举高男人的手,确认了一遍,“是有陈年老疤,刀子划的。”
“自己说,谁指使的?”叶深一推,那个阿六扑倒在地上,视线所及之处,是秦关关黑色的马丁靴,他收回视线,直起身子,面无表情,“是我做的没错,我单纯看不惯那个女人而已,没有人指使我。”
云雾皱眉,“我不认识你。”
阿六抬头,眼底充满厌恶,“你不认识我没关系,我讨厌漂亮的女人,看到漂亮的女人就想弄死!”
“你这逻辑说不通,秦关关也很美,你愿意给她做事却要害我?”
阿六冷漠的眼底有了一丝波动,“我是小姐从贫民窟救出来的,她在我眼里就是心底最好的女人,不是你这种女人能比的!”
席柏辰听到这里,沉声道:“你出生在勾栏,母亲做皮肉生意,因为貌美,上门找她接客的人很多,一次意外怀了你,你因此遭到嘲笑,对漂亮的女人有敌意,秦关关是救过你,你也替她做了不少事情。”
秦关关浑身冰冷,如坠冰窖,她低头见和阿六眼神交汇,阿六咬了咬牙,“没有人指使我,是我心疼小姐,看到她不开心,才主动去做那些事情,跟她没有关系。”
阿六说完,又冷笑一声,“席总既然已经查得一清二楚,还盘问什么什么,直接把我再送一次监狱就好,这次我保证不越狱,自己把牢底坐穿了。”
“牢里可没有你想的舒服。”
阿六浑身一震,他这样的人在里头被“关照”家常便饭,不过,一切为了关关小姐,只要关关小姐没事,他受罪甘之如饴。
很快有警察进来席家把阿六带走,大厅里只剩下熟悉的人时,席老爷子看向一脸沉闷,不言不语的秦关关,失望地摇了摇头,“关关,你跟爷爷说实话,刚刚那个男人是不是你指使的,你可以犯错误,爷爷会原谅你,但我需要知道真相!”
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狡辩的,她伪装了那么多年,也累了。
“是我做的,阿六是我的人,想让云雾被泥石流冲走的人是我,让阿六去撞她的人也是我,甚至,哥哥生日那次,在酒店,给她下药把她送到陈劲床上的人也是我!”秦关关破罐子破摔,直接摊牌,“爷爷还有什么想问的,一次性问清楚了。”
“你!”席老爷子被气的不轻,老刘过来给他顺气,“你心里有气,可以找我,找你哥哥,你跟丫头过不去干什么!”
秦关关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她抬头笑了两下,神情有些癫狂,“找您?找您有用吗?您还不是左右不了哥哥,找席柏辰?我没试过吗,他已经被那个狐狸精迷昏了头,哪里会管我的死活!”
“秦关关!”席柏辰冷声呵斥,“你的家教呢,席家从小就是这么教育你的!”
“我没有家教,我连家都没有!”她喊着,眼泪顺着美丽精致的面孔滑下,“云雾一家团聚的时候,我在哪里,她从小有爸妈疼爱,我又有什么?”
“青湾不是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