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雾微微惊讶,她没想到席柏辰会打秦关关,不过这也确定了那天的事情确实是她做的。
要不是那天阴差阳错碰到了席柏辰,她在浑身无力的情况下根本没可能从那个野狼环伺的房间里逃出去,会遭遇什么,想想就后怕。
席柏辰把她的神情看在眼里,过去把她搂在怀里拍了拍,“没事了,不会再有下次。”
云雾环住他的腰,想到报纸上那些乱七八糟的指责,抬头看他,“虽然她那天的行为很恶劣,可是你这样打她,爷爷看到了必然会心疼,你还是回去吧,跟爷爷道个歉,别刺激他。”
“爷爷不是不分青红枣白的人,他虽然疼爱关关,但不会纵容他,别想太多,我最近都住这里,情姨以为你出差,你不去创旗的时候就在这里陪我。”
青湾,席老爷子确实在跟秦关关确认这件事情。
昨天闹得太晚,今天一大早,等到秦关关睡醒后,他就把人叫了过来。
秦关关看他脸色有点严肃,走过去像以前一样靠在他身上,“爷爷不会和哥哥一样,也想赶关关出去吧?”
老爷子扭过头,认真地和她对视,“你给我说说,怎么会想到给你哥哥下药,还有你哪来的那种不三不四的药?”
秦关关知道爷爷会问她,毕竟她小时候有次调皮过火了,把其他孩子推到了喷泉池里,喷泉漏电,幸好赶来的大人及时把那个孩子捞了出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那次爷爷很严厉地批评了她,拿出在部队里训练下属的威仪,让她罚站了一天,那以后她就装成他喜欢的乖乖的模样,讨他欢心。
在道德的底线内,爷爷允许犯错误,可一旦越了界,他也不会纵容。
“我也不想那么做,我自己都厌恶自己,可是哥哥对关关实在冷淡,爷爷想让我嫁给哥哥,他现在连正眼都不瞧我一下,关关没办法,才想出这么个办法,至于那个药......”秦关关突然松开席老爷子的胳膊,似乎回忆到十分可怕的事情,脸色苍白,神色难看,“爷爷是不是忘了我在什么地方待过?”
这无疑击中了席老爷子的软肋,他只要一想到自己一手带大的孙女被人糟蹋了那么多年,就心如刀割,也暂时忘记了追究她给席柏辰下药的事情。
不过云雾丫头的情况,他还是惦记着的,“那云雾的药呢,到底是你下的还是云卓下的还是陈劲自己下的?”
关关摇了摇头,“我无意中在酒店外面看到他,看他的长相怀疑他是我的亲生父亲,过去说了几句话,至于他有没有给云雾下药,我真的不知道?爷爷要不要帮云雾查查?”
她以退为进,企图打消老爷子的疑虑。
席老爷子注意力被云卓两个字吸引了过去,提起这个人,满脸不喜。
一个能把自己亲生女儿丢掉的人能好到哪里去,是很有可能为了利益做出出卖女儿的事情。
等到秦关关去帝和上班后,席老爷子吩咐人开车,他要去见见那个云卓。
云卓此时正待在专门为向雁租的房子里,听到有人敲门,还以为又是那个律师,起身去开门,毕竟那日后他没有联系上关关,也没有拿到钱。
意外的是,门外是个特别有威仪的老人,满头白发,坐着轮椅,虽然年事已高,精神依旧矍铄,身体也没有佝偻,这位老人身后还跟着一帮黑衣人,气势凛然。
云卓不记得自己有认识这号人,“请问老人家您是?”
“我是关关的爷爷。”
云卓神色一变,慌慌张张地把人迎进去。
席老爷子一看他这个样子就知道他必定是知道关关的事情。
他开门见山,无视他特意泡的茶,“我见到关关的时候,她才一岁,裹着棉被,被人丢在公园里,草长得高,要不是她突然哭了,还真不知道竟然会有人畜生到把自己的亲生女儿丢掉。”
席老爷子没有指名道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