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苍一挥手,立刻有保镖上来把那人拖走。
“怎么过来了,吃过了吗?”沈苍走到门口,他身形高大,把里面的场景遮得七七八八,云雾很快什么也看不见。
“没什么胃口。”她虽然不喜欢血腥,但也不至于放任别人随意伤害她,“问出什么没有?”
“嘴巴很硬,还得花费功夫,不过,确实是被人买通的,至于是谁,不肯说。”这屋里血腥味太重,沈苍陪她回屋。
桌上的吃食原封不动,显然是真的一点胃口也没有。
沈苍把窗帘给她打开,整个T市的风景一览无余,云雾看着心里头舒服了点。
服务生来敲门,沈苍拿了红酒过来给她倒上,“喝酒壮胆。”
云雾捧着酒杯,“我没害怕,我只是不习惯。”
不习惯血型,不习惯暴力,喜欢平和,温柔的。
沈苍嘴角的笑渐渐下去,他双手交叠在小腹,声音沉下去,“这个世界弱肉强食,你对人仁慈,别人就会对你残忍,我小时候时候流落街,为了一口吃食跟争的头破血流的日子多了去了。”
云雾握着酒杯的手一僵,“对不起,我不是说你,我没想到你......”
沈苍摆摆手,无所谓地笑笑,“不是每个人都跟席柏辰一样好命,出生于富贵之家,我沈苍天生地养,除了港商陆家在我幼年帮扶过我,其他人的恩惠,我分毫未沾,我也学不会仁慈。”
云雾点点头,每个人出生境遇不一样,导致后天性格不同,她没有立场置喙什么。
倒是听他提起陆家,不免有些好奇,那日在沈苍家里,黄斯琪也说起过。
“你当初来欧洲,是为了救陆家的人?”
沈苍脸色阴沉了下,语气带着厌烦和不屑,“一个小白痴而已。”
不过,没有这个小白痴,他也不会遇见云雾,她那个时候明明很害怕,还是悄悄指了指那堆戏服,让他可以暂避在那里。
他还记得他捂着腹部坐在一堆衣服间,看见有同学叫她演出了,她穿着滑稽的兔子装,回头看了戏服几眼,一双干净的眸子里有担忧,有慌乱,唯独没有要去喊人的意图。
自那时起,那双美丽纯粹的眼睛就这么刻在了他的心头,让他多年忘不了。
后来他打听到她结婚了,虽然觉得可惜,但也不会打扰。
小白兔的世界又白又干净,他的世界不是黑就是灰,他配不上。
再后面她离婚,他又开始蠢蠢欲动,可惜天不遂人愿,那个时候,陆家那个小白痴病倒了。
对他有恩的陆老爷是个迷信的主,特意请了法师,法师说要找个命里带火的人压一压邪祟,小白痴的病才能好。
他便错过了能再次接近她的机会,反倒让席柏辰捷足先登,占了她的心。
成也萧何败萧何,他从开始能认识云雾和后来错过云雾,都是拜小白痴所赐,想到那个病秧子嘤嘤怪,沈苍就一阵不耐烦,偏偏云雾还很好奇地看着他,一副八卦的样子。
沈苍看了下时间,已经是晚上,他给梁池报了信,这边暂时没什么危险,他还需再审问那个男人,云雾和她朋友待在一起更合适些。
香港半山,陆家。
被人腹议了一通的陆南狠狠打了个喷嚏,从小跟在身边的阿双拿过纸巾,又往她身上披了个披肩,“小姐昨天又熬夜看画,着凉了吧。”
“不不不,肯定是他又在骂我。”陆南摆了摆小手。
“谁敢骂你,阿爹我拧了他脑袋!”陆鞍叼着老式的烟斗走过来,身边还跟着两个美艳的妇人,是他的二姨太和三姨太。
因为感冒的关系,陆南鼻音很重,耳朵也嗡嗡的,一时没听清问话人的声音,下意识的道:“沈苍啊,除了那个神经病,谁会骂我。”
“胡说八道,阿苍怎么会骂你。”陆鞍坐下来。
陆南看到自家阿爹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