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停雨歇后,男人翻身下床,随手套了条裤子去浴室冲洗。
云雾躺在床上匀着气,她双颊绯红,脸上美目还残留着情潮,身上裸露出来的肌肤都是粉粉,唯一破坏美感的是那些被人欺负出来的痕迹。
席柏辰很快洗完出来,去衣帽间换衣服。
没多久,云雾看到他穿着干净的家居服出来,佯装睡着。
大半夜的,他这是要去书房办公?
这样也好,省的再来折腾她。
床垫往下一陷,云雾闭着眼,察觉到他的目光留恋在她身上。
他周身已经平静下来,晚上隐藏着的怒气散去,但那股气势还是让她的眼睫颤了颤。
云雾十指捏紧身下的床单,想着是继续装睡还是干脆睁眼下床回自己的房间。
她纠结着,如蝴蝶振翅般扑闪的长睫毛突被人手腹轻轻一碰。
她抖了下,不得不睁开眼,撞入他墨色的眼底。
“我有事去书房,你累了就直接睡,澡明天再洗。”
席柏辰说完见云雾只看了她一眼又别开脸,眼睛眯了眯,弯下身,鼻尖抵上她的,“别再让别人动你,特别是沈苍,你知道我有的是手段让你哭,知道你没歇了分手的心思,我可以明确告诉你,在我没腻前想都别想。”
云雾鼻翼阖动两下,伸手撑在他胸口,这是不想让他再靠近的意思。
真是倔。
席柏辰稍稍离开她一点,在她他要走时一把掀开被子,重重吻住她的唇。
云雾挣扎了几下,无果,被男人紧紧压在床上,被动承受他强加给她的疼爱。
房间里的温度再度点燃,女子一双嫩白的腿被男人肆意摆弄,床上的人又哭出来,断断续续,声音又娇又媚。
接着是不堪承受的求饶声,“不要”两个字被她喊了近白遍。
月亮困倦地躲进云层,房间里愈发昏暗。
云雾趴在床上喘气,眼角挂着可怜的泪水,枕头上晕开一层水渍,她双手无力地抓着,听见背后男人重新起身。
他衣冠楚楚,她狼狈不堪。
没有控诉指责的力气,她累极困极,睡死过去。
席柏辰揉了揉她乱乱的头发,起身往书房走去。
深夜被叫来的叶深站在办公桌前,席柏辰坐在办公椅上,手边是一个空烟盒,他已经抽了一会儿,嗓子微微有点哑。
“沈苍最近几年有没有离开过香港?除了出差。”
叶深往前走一步,低声说:“您忘了,两年前,沈苍手下有个刺头,惹了意大利的黑手党,他亲自去救的,据说开始并不顺利,惹了那边的人,在那里呆了一段时间。”
“意大利。”席柏辰单手揉了揉太阳穴,“没去过英国吗?”
叶深长了颗七窍玲珑心,见他这么晚了不抱着云小姐睡觉跟他在这里聊公事,又思及这几日两人的关系,很快察觉出点什么。
“您是怀疑云小姐认识沈苍却对您有所隐瞒?”
席柏辰说:“她不会撒谎,隐瞒不至于,要么真的不认识,要么就是忘了。”
“那我再查查。”
另一边,C市最好的酒店里,一身黑色浴袍的沈苍站在窗口喝酒。
他光着脚,浴袍不够长,露出笔直的小腿,小腿上毛发旺盛,倒和他妖艳的脸形成一个巨大的反差。
他喝完一瓶酒,挥挥手,立刻有暗处的助理上前。
“去,物色一套房子,地段好点,面至少一千平以上。”
“爷不回香港了?”
沈苍妖冶的右眼闪了闪,嘴角勾起一丝戏谑的笑,“小白兔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助理没听明白,他说的小白兔难道是那位女子?
他跟着沈苍去酒店赴宴,亲眼看到他主动跟一位十分美丽的女子邀舞。
在那位女子出去后,又尾随而去。
虽然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