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深走后,席柏辰又在门口抽掉一根烟,才转身进去。
他几步走到床前,又想到什么,停下脚步,拉过单人沙发坐到离她最远的位置。
皎洁的月光从窗户透进,年轻女子恬静的睡颜一览无余。
除却那双漂亮的杏眼,她的下半张脸像极了秦关关。
两个人都有一粒痣,云雾的刚好在鼻子上,秦关关的在嘴角,使得她笑起来带了几分俏皮。
陈劲的回来破开了他脑子里尘封很久的记忆。
陈家二楼的卧房里,那个他放在心尖上疼的女孩被一个二十几岁的男人压在身下,肆意欺凌,哭声溢满了一屋子。
那一声一声的哥哥,像一把钝器砸在他的心口。
虽然最后没有发展到不堪的地步,也足够给女孩子心里造成不可磨灭的伤痛。
秦关关有长达半年的时间夜里无法独自入睡,每每刚睡着不久就哭醒。
他整夜整夜地陪着,连公务都带到了她房里。
半开的窗户飘进一道冷风,打断了男人的记忆。
他的眼底升起一股戾气。
当初若不是怕闹大了对关关名声不好,只废了陈劲一只手未免太便宜他。
云雾第二天醒的很早,意外的,竟然在院子里看到了席柏辰。
“你不上班?”
“他们有事会找我。”
他去陪席老爷子吃饭,两人刚好一起。
进了听海阁,大老远就听到席老爷子的笑声,走近了,看到不少熟悉的面孔。
顾奕,陈劲,连安心也在。
逗老爷子开心的正是陈劲,他那张嘴除了蹦胡话,哄起老人来也是得心应手。
倒是一边的陈老爷子吹胡子瞪眼的,“臭小子跟我都没那么亲,也不知道谁才是亲爷爷。”
席老爷子说:“你平时少骂他两句就跟你亲了。”
“我吃饱了饭撑的,还不是因为他太混了!”陈老爷子抚了抚胸口,叹息一声,“老席,要不咱俩换个孙子看看如何?”
“哈哈,不了不了,柏辰小时候也混的很。”
顾老说:“我记得也是,后来是因为多了个妹妹,才慢慢沉稳起来。”
陈劲眼底闪过一抹兴味,“说起关关,我昨日倒见过一个女孩子,跟她挺像。”
陈老爷子接口,“你说的是云小姐吧,确实挺像。”
“说曹操曹操到。”老刘笑着命人拿来碗碟,对率先进来的高大男人说:“不知道少爷来,今天只做了中餐。”
席柏辰说:“无妨,来碗粥。”
老刘又问云雾,“云小姐还是香菇鸡丝粥吗?”
“嗯。”
陈劲看了一左一右挨着老爷子坐下的两人,笑了笑,“我记得以前关关也喜欢喝粥。”
席柏辰凉凉地看了他一眼,老爷子眯了眯眼。
顾奕塞了一堆东西在陈劲碗里,“吃的你,话那么多。”
云雾夹起一个小笼包给老爷子,扭头给自己也弄了个,咬了口,朝一边的中年妇女说道:“李婶多蒸了三分钟。”
李婶是刘叔的妻子,平时负责厨房,闻言赶紧把小笼包撤了下去,“云小姐一来,我这又得失业了。”
老刘赶紧骂道:“那你还不多长点心。”
席老爷子笑笑,“不怪李婶,是丫头手太巧了。”
安心也跟着附和,“我在英国的时候尝过云雾的手艺,确实很好,中餐西餐都拿得出手。”
席老爷子起了兴致,“你们还在英国见过?”
“工作关系,见过一次。”
“安小姐有男朋友了吗?”陈劲突然出声。
安心看他一眼,“没有,陈公子要给我介绍吗?”
陈劲勾唇一笑,“柏辰不错,你们不是朋友吗?发展发展。”
安心没想到他提席柏辰,下意识看向对方,对方却慢条斯理地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