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晗的房门紧锁着。光照斜落,不知多久,他从里头走了出来,在小道上驻足许久,头微低着,兴许是在看地上的石头,片刻停留随后转身离开。
季枫在远处静静地看着,心绪繁杂,任由着他。
你若是没能想明白,我便随着你胡来。
此时的祁陵城府中,一名男子躺在床上,他大口喘息,面色苍白,脖子以下经脉,黑色的好似无数草根那般相连遍布全身。
随着一颗丹药入口,经络丹旋即化为液态,寻着食道涌进。黑色的毒素好似被冲击般疯狂的退散,经脉暗淡,皮肤也恢复了原来色泽。
紧接着,他猛然翻身,喷出黑色的一滩血液,随后昏厥过去。
“父亲。”,楚茗苏在他身边,冰冷的面容上转变担忧之色。原来她并不是无情,只是不曾动容。
纪瑶上前,在一旁坐下,伸出手他手腕上把了一脉,神情凝重,随后她起身。说道:“只是药性强烈一时没缓过来,没什么大问题,毒体已经逼退了,还有些残留在灵根处的毒,长期服药便能消除。”
纪瑶打开房门,只见柳橙依在外候着,愁眉苦脸的。她留了句:“我去煮碗药,你进去候着吧,楚城主醒来后我们再离开。”
“你看着,有什么事情唤我。”
只留柳橙依在原地,她随即进去找了座椅坐下。看着床上躺着男人,微微蹙眉,祁陵城城主楚恬晚,他处人处事和善,却遭遇不测,外界对他评价都是惋惜。也为楚茗苏心疼,小小年纪便要肩负着整个祁陵城。
不知过去多久。
楚恬晚缓缓睁开眼睛,缓慢地抬起手,唇边干燥发白,用那极其微弱的声音喊道:“水……”
“父亲。”,楚茗苏握着他的手,手足无措。柳橙依连忙拿着茶杯盛满水上前。
“城主身体虚弱,现在给他喝水,只会徒增新病。”,这时纪瑶的声音突然传来制止她的行为,随后她的身影出现,端着一碗汤药缓缓上前。
将汤药呈上,楚茗苏接过来细心地喂送汤药。兴许是渴的缘故,顾不上太多,不停吞咽,好在楚茗苏天生极寒,汤药经过她手的那刻就凉了下来。
楚恬晚苍白的脸上有些气色,长发掺杂着不少白发,一病便是十七年。待他恢复些神志,看着楚茗苏,眼里不禁潸然泪下。
“苏苏,这么多年让你受苦了。”这些年耳边常伴她诉苦的影子。她挺过了一个又一个困难。
“看到你没事了比什么都好。”,楚茗苏红着眼睛安慰着他。柳橙依看着都不由心疼,看不出来,她什么都藏着,这些年的委屈,真不容易。
楚恬晚平复心情,他对纪瑶二人小心翼翼地问道:“二位是?”
“这位是雅兰的老师,这位是我们的救命恩人。”
楚茗苏一一介绍,岂料纪瑶直接双手抱拳半弯着腰,郑重地说道:“在下纪瑶,多谢楚城主当年相救,特此报答。”
楚茗苏一时没反应,神色微惊看着她。而楚恬晚顿了顿,随即道:“我记得没错的话,夙月城那个女孩就是你吧。”
夙月城,早在二十年前随着那场大火销声匿迹了,如今只是一处废墟。而她是唯一的幸存者,楚恬晚那夜救下了她,如今不惜一切救治,只为还清当初的恩情。
“是。”
纪瑶没有隐瞒。那场大火下的女孩如今已长大成人,她没有带着仇恨活下来,或许如世人说的那般——夙月城无一幸免。
楚恬晚不愧是一代城主气场不容置疑。随便看了眼柳橙依,都给她慌了下脱口而出,“柳橙依。”
他没有太多的反应,只是简单轻轻地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柳将军的小女儿,如今他身体还硬朗吗?”
那年他曾到访过一次,那时她还是个三岁大的女童,颇有印象。
“家父,已不再战。”
当年各城城主与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