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出不对来,强势霸道的伸出大手将她手腕握住,一个用力拉到自己怀里,“怎么,一个月不见,就这么不待见我了?”
顾樱忍住身体的不适,嘴唇发白,扬眸,平静的看着他眼里的愠怒,“没有。”
赵长渡心底怒火翻涌,正要揪着小姑娘问个清楚,沈如许进来了。
她也不好过,回来途中遇到一个叫怀安的。
世子便马不解鞍的一路往回赶,她的身子本就不如他们这些身强力壮的男人,一路颠簸,又淋雨吹风,身上还是那件湿透了的衣服,发髻散乱,被雨水打湿。
现在,她浑身哆嗦可怜兮兮的走进大帐里,原想让世子爷看到这样的自己对她多几分怜惜。
可当她看到顾樱的身影,整个人生生僵在了原地。
她没想到顾樱会来得这么快。
她腹中的孩子呢?
看她苍白的脸色,孩子已经没了吗?
顾樱也看见了她,固执的挣扎着坐起来,唇角牵开,神情意味不明,“沈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沈如许心头一颤,抬起眼帘对上顾樱审慎的眸光,“顾姑娘……”
顾樱大概猜到了沈如许的身份,现下只觉得满心讥诮,她看一眼沈如许,又看一眼坐在她身侧的俊美男人,苍白一笑,“世子,我身子没什么大碍,不需要沈姑娘把脉了,既然没什么别的事儿的话,我便先走了。”
男人眸光一凝,将她拉住,“阿樱,不许耍性子。”
顾樱面无表情道,“我没有耍性子。”
她只是不相信沈如许,也觉得自己没有再留下来的必要,既然留下来碍了他们的眼,还不如自己离开的干净。
赵长渡不知她在闹什么脾气,脸色不太好,“没有耍性子,那就乖乖让沈大夫给你把脉。”
“我,不,要。”顾樱头一回这样强硬的跟世子说话,说完,一双眼湿漉漉的落着泪,泪水划过眼角,眼底仿佛潋滟的春水一般,看得人心疼。
赵长渡见她哭,心底生出一丝躁意,“你究竟在闹什么脾气?昔日那个大方懂事的阿樱去哪儿了?”
顾樱瞳孔微缩,她本就内心敏感,如今听到这话……只觉得满心怅然若失。
是啊……她本性通透温婉,只因心里在意了他,在意他跟别的女子有什么,所以才变得这般小气丑陋,跟个小丑一样不堪。
莫说是他,便是她也不喜欢这样的自己。
当年,她不正是这样吃醋争强好胜,让江隐厌恶了自己吗?
想到这儿,她心底更是苍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