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进对着程忠说。
程忠凑过去,楼道里面全部是人,有男有女,还有老人和小孩。
“把筏的气放了。”
丁进招呼程忠,两人七手八脚地把筏放了气。依然是很大一包,丁进摇摇头,给阿柴打了个电话。
“阿柴。”
“进哥,你们回来没有?”阿柴声音里透露着一丝焦虑。
“回来了,在下面,楼道里全是人,我们准备上去。上面人多不?”
“人都被挡在栅栏门后面了,上不来。刚才人很多,不知道为啥子,现在少了点。”
丁进挂了电话。和程忠抬起折叠好的充气筏,率先向上走去。门口的一些人看到发生的事情,看到丁进四人过来,就自动分开。走了三四层,越走越慢,由于人多,走廊的空气变的极差,几乎无法喘气。还好有几层的防火门也被打开,稍微有些空气流通。
丁进看了一眼,每户的门都紧闭着,走廊上或坐或躺全都是人。他摇摇头,这里的人应该都是从附近地处小区逃过来的。可能去了旁边集散中心,没有什么地方了,就砸开了A座入口的门锁,强行在这里休息。人太多,A座的居民敢怒不敢言。
四个人低着头,空气越来越差,但是丁进不敢摘头盔。碰到好说话的,就点点头,放一小包饼干,表示感谢。不好说话的,就亮一下砍刀,大部人也就知难而退。
一直走到18层,人突然变少,空气也好了。在18层的楼梯间,有四五个人,满脸是血地躺着,旁边蹲了几个女人在哭,其他的人都离得远远的。丁进不知道怎么回事,犹豫了一下,被旁边一个中年妇女伸手拉住,女人身上都是血,应该是旁边躺着男人的。
“别上去,那些人有刀。”
“什么?”丁进疑惑。
“那些人有刀。”女人指指楼上,压低了声音抽泣着。
丁进没有说话,给女人放了一瓶水。继续向上走去。转过19层的拐角,一下子空旷了许多,四五个人正慢慢地站起,嘴里叼着烟,显然是听到了下面的声音。
丁进停了停,笑了,他刷地抽出尼泊尔砍刀,指着后面一个坐着的人说:
“肖龙,是我上去砍了你,还是你自己滚蛋。”
正闭着眼睛靠在栅栏上睡觉的肖龙一个激灵。猛的跳起来,揉揉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这个戴着头盔的男人。
“你是丁进,怎么又是你?”
肖龙身边几人也脸色发白,他们听出是丁进的声音,一个胆小的甚至把刀掉在了地上,发出“当啷”一声。
“滚。”丁进指指下面。
肖龙看看戴着头盔,杀气腾腾的丁进,又看看自己几个饿得头昏眼花的兄弟。也不含糊,带着小弟连滚带爬地离开了19层。
“站住!”丁进一声断喝。
肖龙猛的一顿,汗刷地就下来了。
当,丁进在身边的墙上砍出一道刀痕。
“过了这道线,我就砍了你的手。”
丁进用刀指了指。
进入栅栏门,丁进才松了一口气,他摘下头盔,靠在墙上大口地呼吸。栅栏门的门锁被破坏过,但这些人没有趁手的工具,没有得逞。
刚才的情形非常凶险,空间狭小,没有防具,带着两个女人。一旦发生冲突,后果难料。
阿柴从监控里看到了他们上来,也从25楼跑了下来。几人走回25楼,丁进看看四个房间,让程忠搬到自己房间,把程忠的房间让给刘慧兰和林小雯住。
在刘慧兰的坚持下,丁进和林晓雯的伤口又被重新清洗,消毒,包扎处理了一遍。不得不承认,团队里面有一个医护人员,简直太重要,尤其是刘慧兰这种全能型人才。丁进和程忠累得连澡都没有洗,就爬到床上睡觉去了。
到了第二天,雨势没有丝毫减少。丁进从网络上看到,有些储备不足的家庭,已经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