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平缓了很多。丁进做了一个手势,往中间指了指,两人把筏划到了中间,这样速度快了很多。
天就要黑下来的时候,两人终于来到了省院,看到有船过来,呼啦啦地围上来一群人。不过看到只是一个小筏子,这些人又失望地散开。丁进让程忠不要摘头盔,刘慧兰早上说她在门诊楼七楼。现在水已经在二楼和三楼的位置了。两人从一个天台进到门诊大楼,又把筏子拉了上来。
走廊里或坐或卧,全部是人。看到包得严严实实的两人,大部分人不敢上前,有几个胆子大的上来问有没有吃的。两人也不搭话,扛着筏子向楼梯上面去。
快到四楼的时候,筏子突然被人拉住了。
“兄弟,你这个筏子卖不卖。”丁进摇摇头。
“我出一万。”
“松开,不卖。”
“不卖就不卖,那么凶干嘛?”那人嘟囔着松开手。
又走了几步,筏子又被拽住。
“不卖,松开。”
拽了两下,没动。
丁进转头,看到一个足有一米八五的壮汉,脚边扔着吃完的盒饭。斜着眼睛看着丁进。
“小兄弟,这个筏子借哥哥用用,我等会还你。”
“松开!”丁进闷声闷气地说。
高壮汉子不说话,只是缓缓地把衣服拉开。亮出里面的一把西瓜刀。
“不借,老子就剁了你。”
程忠赶忙说。
“我们是来找人的,筏子还要用。”
“不借,老子剁了你。”高壮汉子慢慢地抽出西瓜刀,指着丁进,旁边的人呼啦一下子散开。
“唰”一声,电光石火间,丁进从背后一拽,抽出那把狗腿刀,横着斩过,一声脆响,西瓜刀被像豆腐一样的切断,只剩下一个刀把捏在壮汉手里。
丁进丢下筏子,向前走了半步,刀锋向前一指,狗腿刀的刀尖直直的顶在壮汉的鼻尖,大概只有一张纸的距离。
“动,就剁了你。”丁进的声音从头盔中传出,瓮声瓮气,透着冷意。
壮汉被刀指着鼻子,豆大的汗水流了下来,身体僵住,一动也不敢动。
“兄弟,误会”
“松手。”
“谁在闹事!”从楼梯上方传出一声怒吼。
丁进没有说话,看了看壮汉,转身拿起筏子,继续向上,人群忽地一下分开,让出一个一人宽的通道。
上到七楼,几个武警战士守在楼梯口。看见两人过来,伸手一指。
“这里不准上,下去。”
“我们找刘慧兰大夫。”
“找谁都不行,退开,再走就开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