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波让人把浑身是血的向导抬进屋里治伤,留下两个人守营地,然后叫所有人准备好家伙上车,就准备往宗莫德出发。
我跟胖子大个还有叶青做了一辆车, 路上我问胖子:“不就折了四五个人吗,赵老板这次为啥这么拼命,我觉得就这么去还是有点不够理智。”
胖子阴沉着脸:“理智?你让赵老板拿什么理智?被抓走的那几个是炮工,专门搞炸药的,没他们我们估计很难办成事。”
“怪不得,要是薛长贵在这没准还能顶一下子,现在一个都不剩了怪不得赵老板要发飙。”
而且这次的活动,炮工不光是要在下面开路,重要的是还要帮助我师父在茫茫大漠里找到墓葬。
都知道元代墓葬找不到,但是如果有了大概方位,再加上师父听雷的本事,还是有机会能找到。
但是这边雨水少,只有靠炮工的“人造雷”,这就相当考验他们的技术了,炸药放多少,什么位置放才能让我师父听准,这种绝不是二半吊子能行的。
而赵云波这一趟就带了这几个炮工,被一窝端,所以无论再大的风险,也得去救人。
宗莫德是在乌兰巴托以南不远的一个城市,纸上说的昭莫多是大名鼎鼎的古战场,朱棣和康熙都在这打过仗,现在已经成了个景区。
驾车穿过肯特山,前面的车一个左转,扎进了土路。
胖子开车赶忙跟上,此刻我注意到,不远处的山上,一个风筝正飘在空中。
我正奇怪谁会在这种地方放风筝,结果随着车子越往里开,我才发现,那个风筝光秃秃的没有图案,上面点点鲜红,竟然是用人皮做的。
车开到一处林木茂密的地方,我赶紧让胖子停车。
我跟胖子说:“兄弟,咱不过去没啥吧,或者等赵老板控制住局面再说?”
没错我现在怕的要死,那伙人的手段跟赵云波比起来只会更狠,刚刚那个人皮风筝看得我头皮发麻,那显然就是范兵他们给我的信号。
胖子坐在车里没动:“范兵在,赵山河应该也在,我要处理了他!胖爷我这辈子就栽过一次,就是在兰州。”
我没想到上次的事情在胖子心里竟然是道坎,赶紧劝到:“别逗了哥,咱不是全须全尾的回来了吗,而且干掉个栾辉也不亏啊!”
胖子眼中已经浮现出了杀意:“这样吧,你们仨先下去,慢慢往山上摸,我们这边动手了,你们看情况过来。”
看他这样,我也没了办法,只能把叶青放下,叮嘱她千万不要乱跑,原地扎营等我回来就行。
然后我和大个上车继续跟胖子往里进。
车开到一个山口,前面的停了下来,我们抄起家伙下车。
这里的地形相当奇怪,这个山口进去之后竟然又是一个山谷,而且地势相当平坦,就像是被人为处理过,而这里也就是范兵一伙人扎营的地方了。
我们下车后,有人早早迎在了山口,我抬头一看,那个人皮风筝正是从这里放出去的,现在被拴在了一根桩子上。
带头的是一个穿着西装油头粉面的大叔,我见到过的那个范兵,还有赵山河都在他身后跟着,端着一把喷子盯着我们。
西装大叔笑嘻嘻的说:“哎呀赵老板,什么时候到的这里也不跟我说一下,要不是请来了几位朋友,我们怕是面都见不到呢。”
赵云波明显在强压火气:“许百川,这次可是你先惹到我了,把人放了要求你提。”
胖子小声跟我说:“这个许百川应该就是兰州的同行,那边不少汉墓都是他挖的,手底下那个范兵也是个狠角色。”
我拿着枪的手已经开始微微颤抖:“等会不会真打起来吧?”
胖子摇摇头:“要么一方让步,要么就干,你觉得会是那种情况。”
大个凑过来说:“以我混迹社会多年的经验来看,阵仗越是大的,越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