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要到碎石沟,我没敢贸然上去,凭野猪的听觉嗅觉,肯定不能再给我靠近猪王尸体的机会,
我直接找了一棵相当高大的树爬了上去,我费尽力气爬到最高处,找到一块合适的位置坐下,这里刚好能看到坡上的情况。
地上又多了几具尸体,估计是内讧过程中被人打落下去的,应该都是李麻子的人。
我冲着依然在刨树的野猪群大喊,几头猪回头看了几眼,根本没理我。
无奈之下我从背包里掏出炸药,点燃引信就丢向了猪王的尸体。
猪王原本还有气,我要彻底解决了它。
炸药的威力超乎我的想象,轰的一声,猪王的血肉乱飞。
树上的人都被震懵了,胖子差点没抓住掉下去。
树下的野猪被我这一手彻底吓坏,四散奔逃,直接跳下了坡,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随着野猪群退散,我们挨个下到了地上,所有人下来的第一个动作,就是彻底瘫倒在地上。
一天两夜的折磨,让我们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等我醒来,天已经大亮,而我已经躺在了营地的帐篷里。
爬出帐篷,气氛莫名的压抑,这一波,李麻子成了光杆司令,我们一起上山的人只剩下了师傅、我、胖子、大个、付老板、李麻子、军哥七个人,火哥在第一波跟野猪的冲突中就掉下山坡摔死了。
想到火哥曾经手把手教我打洞,在台球厅跟我一起挤兑小年轻,和下地后对我的处处维护,我心头多少有点难受。
师傅拍拍我的肩膀:“小旭,哥错了”
我知道他是为带我入行而道歉,但是已经于事无补,随着认识的行里人越来越多,我也越陷越深。
不仅仅是因为在各方威胁下无法脱身,而是面对一件件令人惊世骇俗的文物出土,我已经慢慢上瘾,喜欢上了这种“开盲盒”般的感觉。
这种瘾就和赌博一样,将自己置身危险,来发掘那些深埋在地下的未知惊喜。
我虽然入行只有两三个月,但是子跃礼天鼎和静坐罗汉这些重宝给我带来的心理和感官上的双重刺激,已经让我对前二十年的生活产生深深的质疑,现在刺激的生活,才是我想要的。
这次何斌也折了十几个人,但是我们几个对他已经没了威胁,也就放开了管制,虽然不能出营地,但是大个军哥他们已经能自由走动。
而我发现拓片的事情,何斌应该并不知情,这件事我也没有跟任何人讲。
随着主墓室题凑的开掘持续推进,何斌对主墓室之外的东西也开始逐渐好奇,毕竟这座墓的规模超乎想象。
于是何斌叫齐我们所有人,这次一起下去,将抵在墓室门上的千斤石拉开。
好几米高的石门,抵门的石头虽然叫千斤石,但是绝对有几万斤,我们将石头最上面打了几个牛鼻孔,将绳子穿了进去。
随着何斌喊号子,我们二十多个人开始拉千斤石。
十分钟后,面对丝毫没动的千斤石,我们瘫坐在地上, 这东西斜着顶在门上,上下都有挡头,卡的很紧,拉开是不可能了。
没办法只能上炸药,好在何斌队伍里有会使炸药的,他喊了一声:“大驴”
一个身材高瘦长着一张驴脸的小伙子跑了过来,只见他手里正拿着那天我用来炸野猪王的土制炸药。
想起那天炸药的威力,我不禁往后退了两步,只见那个大驴笑了笑:“小哥别怕,这炸药不是你那么用的。”
只见大驴爬到千斤石上,用电锤打了个拇指粗的小孔,又用凿子在里面捅了几下。
再将成包的炸药拆散,将里面的火药倒进了孔里。
最后大驴又从怀里掏出个塑料瓶子,从里面倒出来一些透明液体,然后插上引线点燃。
“草这就开始了”我骂了一声赶紧往后面缩,大驴不紧不慢的跳下千斤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