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几个人都看到了我的动作几乎一起喊出了“卧槽”,不过好在之后一点动静没有,看来两三千年过了,无论多精巧的机关都会消散,留下来的都是那些个刻着历史的宝贝。
师傅看着石门发愁,这么深的地方用炸药,付老板那些人极有可能听得到,不用炸药的话又进不去。
师傅问火哥能不能打横井,火哥挠挠头说:“有点困难,墓道的青石可以用金刚针破开,但是墓室的墙壁是什么材料咱也不知道。”
师傅说只能打横井了,火哥咱们先试试吧。
还是长贵用金刚针打碎墓道的青石,火哥开始往墓室方向打洞,没进去几米,火哥的铲子便遇到了硬物。
师傅进去一摸,带下来一手的绿锈“这不完犊子了吗,青铜的。
我们几个心里一惊,整座墓室的墙壁都是用青铜浇铸的,这在当时那个生产力低下的时代绝对算得上劳民伤财了。
师傅估算过整个主墓室估计有上百平,所用青铜量可以说是天文数字了。
而且这样的墙壁金刚针也进不去,打横井基本不可能了。
正当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墓道里忽然传来了轻微的水花波动的声音,所有人瞬间把手电照在水面上,只见不远处一道细小的水纹在向着我们的方向荡过来,由于地上的积水颜色很深,所以根本看不到水里是什么。
师傅脸色一变:赶紧踩到土堆上,别站在水里。
我们赶紧刨散刚刚打横井掏出来的土,幸好水很浅, 我们站在了上面。
这时候那个水里的东西慢慢游过来,在我们脚下的土堆边打了个照面,我们才看清,这是一只黑蛇。
师傅眼疾手快抡起手里的铲子就拍了下去,黑蛇喷出暗红色的血,扭动几下就没了动静,师傅不敢凑过去,用铲子扒拉着尸体看,看清了才发现这应该不是蛇,而是一种类似蜥蜴的东西,身体黝黑细长,肚子上有四足,牙齿细密锋利完全不像蛇。眼睛的位置有两个不明显的凸起,已经退化了。
火哥用手电蹭了一下自己锃亮的光头念叨着:“这特娘的是啥玩意,没见过啊。师傅说我也没见过,小心点吧,这东西看长相就不好惹。”
正当我们研究的时候,细微的落水声又响了起来,而且连续不断,我们几个刚放下的心瞬间又提了上来。
我赶紧从地上捡起一根撬棍,让火哥赶紧敲两块青石下来好踩着。
火哥听了马上开始在墙上找石缝,刚撬下来一块青石,密密麻麻的水纹就冲着我们游了过来,数不清的黑蛇开始往我们踩着的土堆上爬。
我们几个只能抡起铲子玩命的拍,奈何这些黑蛇好像无穷无尽,密密麻麻的踩着同类的尸体继续爬,有的张着嘴向我们嘶吼,腥臭的味道简直让人窒息。
命悬一线的恐惧让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这时候不知是谁抡铲子带起的泥土溅到了我的眼里,我眼睛吃痛立马闭上,当我闭上眼陷入黑暗时,耳边虽然还有黑蛇的嘶吼和师傅几人的骂声,但是脑子却清醒了不少。
我疯狂的思考对策,想从看过的动物世界、人与自然里找到一点关于这个黑蛇的信息。
苦思无果后我渐渐陷入了绝望,妈的我真是脑子进水才要跟着来看周王墓,这下自己都成陪葬品了,没准以后这个墓被发现,我这具盗墓贼的尸体就能在躺在博物馆里被人看了。
想到了博物馆里被看,一个炸雷般的疑问忽然出现在了脑子里:这些个东西没有眼睛咋能看到的我们?
就在一瞬间,一本名为《地下生物名录》的书里关于爬行动物的画面在我脑子里过了一遍。
热量,冷血动物靠热量感应猎物,我摸了摸脑袋上的头灯,开了很久已经在发烫了,赶忙揪下来往这些蜥蜴后面大力一丢。
果然我的猜测没错,顺着头灯发出的光看过去,很多蜥蜴已经冲着头灯爬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