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颠簸终于到了鹤壁,师傅搜到一家附近的KTV,带我去跟这趟活的其他人见面了。
先到的是一个不到一米六的大哥,光头圆脸,笑起来相当憨厚。
进门就跟师傅热情的打招呼:“国梁啊,太想你了,这两年你出来咋不跟我联系”。
师傅赶紧把我拉过来:“这不就找你来了吗,这是我表弟小旭,跟我搭伙做生意的,第一回下地,来叫火哥”。
我客气的打了招呼,看样子这个火哥就是队伍里的土工了,是在下面打盗洞的主力,矮小精悍、不长头发是土工的标配。
个矮方便打洞时候更好操作,体力活所以体格必须要好,不长头发据说是因为墓土阴气太重,土工总是挂一脑袋土,久而久之就不长头发了,我觉得主要是因为光头不怕沾土更好打理。
后面来的是两个上岁数的老头,一看就是兄弟俩,师傅介绍一位叫薛长林,一位叫薛长贵,也是行里的老师傅,专门破机关下炸药,相当有经验。
最后来的是一个其貌不扬的中年人叫刘军,是我们这趟活的买办,管后勤。
下一线用的扎子是他在这边连夜找铁匠打出来的,雷管也是在矿上买的,干他们这行,买卖这些黑货基本都有相当稳定隐秘的渠道。
就算是师傅也不知道他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来路,总之追不到我们头上就行了。
三天后,我们队伍里又来了两只大白鹅,据说是为了下墓探路的。
军哥不知从哪搞来了一辆松花江,矿泉水方便面都装进了进去,还弄了一箱自热快餐,再收拾好下一线的工具,我们一行六人两鹅就出发了。
师傅照着地图找到了一个叫白龙庙村的地方,让我们惊喜的是,这边竟然还有一个景区在施工,各种大车日夜不停的过,很多工人在村里吃饭买东西。
这是相当好的掩护,我们找到一个老乡家里,说我们几个是打短工的,工头黑心不给安排宿舍,就自己出来租个房子住。
老乡家里就一个老太太,儿子都去打工了。
老太太给我们收拾了两间厢房,一个月收我们五百块钱。
第二天我们顺着村子后面直接开车进山,十来分钟就到了那天我们在高速上看到的农场坡下。
师傅开车没减速直接开了过去,我把脸贴在车窗上看了一下,里面是开出来的地垄没错。
看来师傅看准了,这地方杂草都很少,都是黄土,能种出来庄稼才怪,九成九是同行了。
开了又有五分钟,前面路上出现了几只羊和一个老头,师傅无奈减速,老头费劲把羊赶到路旁,问我们进山干啥去。
我坐在副驾驶慌的一笔,这地方再往里去就是大山,采药砍树都他娘的不合法,种地也不可能,里面有没有地这老头肯定知道。
就在我急了一头汗的时候,军哥赶紧下车给老头递了一根烟,然后又和老头悄悄说了几句就上车走了。
开走之后我问军哥跟那老头说的啥,军哥咂着烟得意的跟我说:“我跟他说咱家死了个刚下生的孩子,太晦气了就想偷偷进山埋了”。
我对这个后勤大哥佩服的是五体投地了,这谎话我是打死都想不出来。
再往山里开已经能看到山绿起来了,杂草灌木相当茂盛,也已经没路了,师傅拐进了一个山坳,下车赶紧让我们把车用树枝挡起来。
我们在后备箱拿了扎子铁锹这些,又每人揣了一瓶水就开始往山上走,在距离山脊线二三十米的地方,师傅往下看了看,就开始用扎子探地了。
师傅让我也拿个扎子来探地,我们顺着山脊往下探了一个上午,终于在最热的时候,我下扎子下了大概七八米,再打就发现手感不太对,我把扎子拉上来看,发现扎头带着一抹灰白色,跟遍地黄土明显不一样。
”有了卧槽“一声惊叫吓了我一跳,一看土工火哥也拿着扎子找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