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泽一却像触电一样抽回手,结结巴巴地说:“不,不行。”就算成年了,他对着少年琴酒的这张脸,也不好意思下手。
刚刚是琴酒惹他,不算。
但如果是琴酒要他帮忙,他就坚决不愿意了,总有一种带坏小孩的感觉。
他匆忙地下了床,试图转移琴酒的注意力:“你不想知道你现在是在哪里吗?”
“不想。”琴酒跟着他下了床,他四肢修长,十八岁是最好的年龄,活力四溅,精力充沛。
池泽一完全不敢多看他一眼,从衣柜里扯出衣服扔在他身上:“你把衣服穿好。”
琴酒抱着他的衣服,嗅嗅味道,却没有穿,而是拿着衣服去了浴室。
池泽一用脚想都知道他去干嘛了——谁大早上无缘无故洗澡啊!
他本来想一走了之,在外面等琴酒出来,可是想到琴酒进去的时候没有拿毛巾,不得不翻出毛巾,走到浴室门口:“毛巾我挂在门上了。”
可浴室的门开了,池泽一吓得急忙捂着眼睛,却被一只手拽了进去。
他撞在少年的身上,琴酒身上还沾着水珠,一下就把他的衣服也打湿了。
池泽一瞪着他。
琴酒毫无歉意地说:“忘了。”
他接过池泽一手上的毛巾,礼貌地说:“谢谢。”然后便大大方方地在池泽一面前开始擦水,视线却一直落在池泽一脸上。
池泽一捂着眼,又忍不住从指缝里看,正好和他的视线撞上,局促地闪躲。
琴酒慢条斯理把衣服穿好,十八岁的少年已经很高了,骨骼和肌肉都不输于这个世界常年宅家的池泽一,池泽一的衣服穿在他身上也刚刚好。
琴酒穿好衣服,却没有立刻走出去,在满是水汽的浴室里,他靠近池泽一,神色好奇,带着少年的天真——当然是装的——琴酒问他:“你似乎对这样的我,非常特别。”
这种羞涩的、不禁撩拨的、视线对上他都不知道要往哪里放的泽一,他好像很久没有见过了。
琴酒靠近他的时候,池泽一忍不住往后退,但是后面就是墙,他被琴酒抵在墙上,想不明白为什么少年琴酒的气势也可以这么强,把他压得一句话都不敢说。
“因为年龄?”琴酒轻笑,看见池泽一脸上的神情,清楚这就是答案。
“没想到你会喜欢比自己小的。”琴酒低头咬在池泽一的喉结上,满意地听到青年发出一声闷哼。
“那你喜欢被比你小的人cao吗?”琴酒在池泽一的臀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池泽一浑身一抖,替自己辩解:“我……我只是,只是喜欢阿阵。”
琴酒因为这句话心一软,气势减去几分,池泽一终于有勇气与他对视,他小声地说:“我只是……太喜欢了。”
他从很久以前就开始喜欢黑泽阵了,孩童时期或许只是想抱大腿,青年时期大概是爱恨纠缠,唯有少年时期是纯粹的。
那个时候的琴酒是竹井泽一心底的月光,是陌生嘈杂的世界里唯一的宁静,是唯一的寄托和陪伴。
黑泽阵是池泽一无法用理智控制的那一部分,是一切意义所在,是意义本身。他把黑泽阵高高捧起,奉作神明,不敢有丝毫玷污。
但现在的情况不是他玷污神明……
琴酒的呼吸炙热,动作不容拒绝,本就松松垮垮的睡衣被扯开,池泽一闭上眼,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却完全无法拒绝。
他极少有能够拒绝黑泽阵的时候。
…………(一些晋江不允许的事,就不描写了,让我补一点字数,审核我谢谢你全家,祝你平安喜乐,万事顺利)
厮混从太阳刚出来,一直进行到太阳当空悬顶,直到池泽一累得不行,琴酒才终于放过他,两人相拥而眠,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幕降临。
池泽一是被猫叫声吵醒的,他睁开眼,身边是空的。